三日后,朝廷使者终于到来,向李渊宣读了皇帝杨广的赐婚旨意。
躲在一旁偷看的陈祎发现那使者在宣读旨意的同时,一直在仔细观察李渊的举止神色;而李渊在听到旨意之后,则表现得满意欢喜兼感激涕零,连连向那使者表示要他向皇帝转达自己对这桩婚事的满意和感激之情。
“都是玩弄心计的高手啊!”陈祎心中感叹。
杨广此次赐婚,实有挑动“金蝉子”和李渊生出隔阂嫌怨,从而达到往李家插钉子的用意;而李渊向使者表现对这桩婚事的满意,则是在杨广的心中插一根刺,令他对“金蝉子”生出猜忌。
不过陈祎已经选择了立场,也就任由李渊施为,未再其中施用手段。
接下来的几天,终于解除禁足后的李世民又被大哥李建成抓去帮助父亲处理公务。李渊新到弘化上任,如今天下又不安定,诸事繁多,两兄弟加上一个又被李世民拉去陪绑的长孙无忌都忙得脚不沾地。
而心愿得偿的李秀宁则伴着无所事事的陈祎,又带着陈喜、孙悟空和摩勒几个,四处郊游狩猎,过得好不快活。
这天陈祎和李秀宁等人又外出狩猎,一时兴起跑到里城池较远的荒郊,结果遭到狼群袭击。只是这群人又哪里将一群野狼看在眼里,三两下便将数目过百的狼群杀得七零八落,陈祎更亲手猎杀了狼群的首领——一只全身白毛的巨狼。
李秀宁知道这些罕见的白色动物素来被视为祥瑞,又猜到父亲心怀大志,便鼓动陈祎将这只白狼献给李渊来讨个口彩。
巴结丈人这样的事情陈祎自然不会反对,等回来后便和李秀宁一起来见李渊。
等来到李渊的书房,却见李建成、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三人也在,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惊疑不定的神色。
“爹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李秀宁见状问道。
李渊望着陈祎道:“贤婿来得正好,刚刚我接到下面送来的一份公文,说了当地发生的一件怪事,你也来看一看罢。”
陈祎答应一声,上前从书案上拿起李渊推过来的一纸公文,低头一目十行地浏览一遍,脸上也现出诧异之色。原来这公文是弘化郡所属华池县县令送来,报说当地接连有三个百余户的村落在一夜之间人畜死绝,死尸全身干瘪,竟似被抽干了血液,实在是既诡异又可怖。”
陈祎看罢公文之后沉吟不语。
李世民问道:“金蝉子,此事看来的确不似世俗中人的手段,你可有什么眉目?”
陈祎摇了摇头,用手指摩挲着下颌道:“在修行界,不管是邪道修士还是精怪妖魅,都有借吞噬生灵精血以助长自身修为的邪法魔功。不过任何人做这些事情都力求隐秘,少有如此大张旗鼓者,便是名列七大宗门、专修血系术法的血神教也绝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戕害世俗中人。一时之间,小弟也没有什么头绪。不过既然遇上了这件事,便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稍后我赶去华池县,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妖魔邪祟作怪。”
李渊也正有这个意思,见陈祎主动请缨,点头道:“既然如此,便有劳贤婿走一遭,只是要多加小心才好。”
当日陈祎别了李秀宁,从李渊手中领了全套令牌公文,带着孙悟空、陈喜和摩勒,乘坐如意金梭赶往华池县。
一路追风掣电霎时便到,四人在一个偏僻之处降落,找人问明县衙的方向径直赶去。
到县衙门首亮出令牌和公文,差役急忙到里面通禀,不多时一个白面长须的中年人快步走出,在陈祎面前施礼道:“下官华池县令郭昶,拜见上差。”
陈祎笑道:“贵县不必多礼。”
郭昶急忙将陈祎四人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