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刚下坡,迎面来了三个女人。
庄大花一看到她们,脸色就变得惨白…
桑月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大花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开了口:“你个小贱人,见了长辈都不知道叫人么?拿着我们柳家的银子,你倒是挺会养的啊?你吃下去的时候,就不觉得愧疚?”
一番臭骂,庄大花的脸更白了,手脚都发起抖来:“表…表…”
“表什么表?你是吃蠢了是不是?连婆婆都不会叫了?”
什么?
这是柳光生的娘、庄大花曾经的恶婆婆?
瞬间桑月脸色一黑,伸手把庄大花掼在自己身后,小脸一拧双眼一阴:“哪里来的野狗,到处乱咬人?我家大花早已和离了,你是谁的婆婆?真是老瞎眼了,连人都分不清!”
这一骂,顿时妇人勃然大怒:“哪来的小贱人,是不是皮痒了?我骂我的儿媳妇,关你什么屁事?哪来的滚哪去,否则我连你一块骂!”
“叭”的一声,妇人被打懵在原地,当她的抹嘴角发现一手血时,顿时嚎叫起扑了过去打桑月,嘴里还不忘记叫着:“杀人了…杀人了…这里有个小贱人要杀…”
话未落,第二巴掌瞬间落下,夹杂着一声娇喝:“老贱人,如果不知道我桑月的规矩,就滚回去问问!你再敢骂,一会我让你到田里去捡牙齿!”
同来的另外两个女人,顿时傻在了原地。
特别是那个年纪大上一两岁的妇人,更是惊讶得嘴巴都捂不拢了,仿佛见了鬼一般:自己那泼辣狠毒的弟妹,竟然被人打了?
而那位二十余岁的女子,却是一脸佩服的看着桑月,仿佛她是天神一般:天啊?这难道是大牛表哥的媳妇?这也太彪悍了啊?她二婶是谁啊,那可是他们柳家坝出名的泼妇啊!
倒在地上嚎叫的妇人正是庄大花的前婆婆、柳光生的亲娘、柳二舅公的长媳蔡氏,另一个年纪大个一两岁的正是柳大舅公的长媳马氏,这个年青的却是马氏的长女、刚被休回娘家的柳田英。
今日她们一起来探望被蛇咬的庄老婆子,听闻了庄老婆子说起桑月与庄大花的可恶,这蔡氏一想到自己儿子们所受的苦,顿时就来找茬了。
只是她怎么也想到,这桑月的泼比之她们形容的还要泼万倍!
第一巴掌她是被突然袭击而被打忡怔了,可是后来她可是拼了命去打这贱人,以她打遍整个柳家坝都没对手的能力,竟然她边都没粘上,又挨了一巴掌?
顿时又恨又气的蔡氏一阵嚎叫,立马引来一大群看戏的人。
来人中许多人不认识蔡氏几个,一个个围起来直嚷嚷:“这是怎么了?这是哪来的妇人,咋跑来我们寨子里闹?”
这时张大娘听到这里出了事跑来了,一看地上的女人她脸一臭:“果然是有什么娘,生什么种!儿子不作人,这当娘的自然也就不要脸皮!桑月、大花,别理这种厚脸皮的人,跟大娘回去。”
见自己妯娌挨了打,马氏心里极欢乐。
可是在人前,她却不能不装装样儿,于是拉着脸开了言:“这位大嫂,人你可别急着带走,这个媳妇子打了我家弟妹,可不能就让她这么走了。”
张大娘脸一黑:“看来这位妹子眼睛不太好使啊?我家月儿打人了么?我没看到啊,只知道有外村人跑到我们围山寨来欺负人,她这可是仗义行侠,这有错么?”
明明打了人,却说成是仗义?
马氏还真想不到这位大嫂子这么能说!
只是今日她不出面,回到家肯定得被婆婆教,谁让自己二叔家几个小子都在镇上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