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一听,吃了一惊,毕竟有关人命,然后故作镇静道:“起来起来,开门的事,得经过夫人同意,我做不了主。再说了,这朗朗乾坤,孙家又是大户人家,知书达礼,怎么会有人要害你的女儿呢?我知道你是怕申愈晴受苦了。”说着,家丁使使眼色,让小芳把李氏搀扶起来。
李氏一听这话,更着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再晚一点儿,就真的出人命了。”李氏也不管小芳的搀扶,还是不断地磕头。王诩在旁边问李氏究竟怎么回事,李氏也不理,只是哭。
正吵闹间,孙夫人来了。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她一边走一边训斥,“你们都是怎么看家的,怎么这样的疯子也放了进来,想卷铺盖走人了是不是。”
说话间,孙夫人已经到了跟前。“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回禀夫人,她是申愈晴的母亲。”小芳上前说道。
“啪!”的一声,孙夫人一巴掌打在小芳的脸上。
“几时轮到你说话,没有规矩的东西!”孙夫人两眼瞪得圆圆的,马上要迸出火星的样子。小芳受了这样的打,委屈地退了回去,眼泪登时就开始在眼眶打转了。
李氏一看这情景,心里更觉委屈,只是平添了几分害怕。
“我不管你是谁的母亲,竟然在这里撒泼,恶语伤人,败坏我孙家的名誉。”
“夫人发发慈悲吧,赶紧救救申愈晴吧,她真的病的很厉害。要不,让我把申愈晴带走去治病,我保证永远不再打扰夫人。”李氏一边哀求,一边扣头,额头分明已经磕红,马上渗出血的样子。
孙夫人虽然表面怒火三千丈,可是看到李氏这样的哀求,既担心申愈晴真的是被人投毒,又不敢太去刺激她。心里想着: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看李氏的架势,或许那贱奴真有什么事。万一把她逼急了,把事情抖落出来。即便旁人不相信,可总归对自己不利。何况如果让老爷知道了,就坏了大事了。心里这样考虑过,她说:“好!我现在就把门打开,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开门!”
仆人把门打开了,李氏冲了进去,抱起自己的女儿就往外走。申愈晴两眼半睁半闭着,嘴角还有血迹,不停地呻吟着。
“多谢夫人。夫人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我们这就永远离开孙家。”说完,李氏抱着女儿就走了。
孙夫人看到申愈晴的情况,立刻也蒙了。她只是和小兰在房间里商量了一下对策,还没有来得及行动,怎么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到底是谁干的?而且李氏竟然没有大闹,也让她心里有些不踏实。
王诩想要跟出去的时候,被孙夫人拽住了,“诩少爷,干什么去?下人的事,不用你操心,赶紧回去读书,省得你叔父担忧。”
王诩见状,只得慢慢出院了。
“申愈晴这个丫头,身子骨也太娇弱了,犯了这么大的错,才关了一会儿就生病了。真是便宜她了。”孙夫人佯装不服气地说道,好像申愈晴捡了多大便宜似的。接着话锋一转,“回去各干各的活吧。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该说的,自己掂量好,要是听见谁无事生非,小心自己的皮!”
说完,孙夫人就回去了。
李氏抱着女儿到了孟神医家。
“四弟,晴儿怎么样了?”李氏焦急地问道。
“晴儿性命无碍,从症状上看,的确是被下了毒,好在毒不重,只是喉咙受些影响,以后说话估计会显得沙哑。不过,三嫂不必忧虑。福祸都是不一定的。”孟神医和申愈晴的父亲申柯都是好友。“这次我劝三嫂还是不要让晴儿去孙家了。孙乔虽然宅心仁厚,但是孙夫人绝非善类。你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