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砚有万千本事,也插翅难逃,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康亲王爷正在等到生擒夏侯砚的消息,可等到的却是一片刀光,几个黑影从帅帐上方入,帐内卫士不多,很快就倒在了地上,脖子上面一道血痕,外面的侍卫又调去抓夏侯砚了,赶过来需要时间!
康亲王爷神色有异,“夏侯砚,你怎么来这里的?”
夏侯砚无声而笑,“纳兰宏逸是你的人,我哪里会轻易相信他的话?其实我早猜到我娘被关押在王爷的帅帐里面了,王爷猜疑心这么重的人,好不容易抓来了我娘,自然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
康亲王爷面对雪亮的剑,面无惧色,“就算猜到了又怎么样?杀了我你也出不去!”
话音一落,一个全身黑衣的人蓦然冲了进来,杀气凛然,夏侯砚立即和他缠斗在一起,后面的几位将士立即带着被困许久的夏侯夫人冲了出去,夏侯砚保护着他们边站边撤,等到康亲王爷的大量侍卫赶过来的时候,夏侯砚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
纳兰宏逸被两名士兵押了进来,此刻满身狼藉,只有神色依然坚毅如故!
大帐中流淌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夏侯砚缓缓开口,“你们都下去!”
其他人退了下去,两人对视良久,昔日那种无话不说坦诚以待的兄弟情分再也不复存在,只有一片难捱的静默!
夏侯砚慢慢走近纳兰宏逸,看似平静的话语中隐藏着隐隐杀意,“自我开始带兵的时候,你就一直跟着我,你和嘉泽不仅仅是我的左右手,更是我的好兄弟,我自问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为什么要背叛我?给我一个理由!”
纳兰宏逸此时才明白,少将军早就怀疑他了,昨天晚上是设局试探他的,昂然抬起头,“少将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夏侯砚坐了下来,淡淡道:“我们也总算兄弟一场,临死我会给你一个明白,你自以为无懈可击,实际上在很早的时候就露出了破绽!”
纳兰宏逸黯然良久,忽然自嘲道:“很早是多早?我知少将军聪明过人,可我从来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可疑之处,为什么少将军还要怀疑我?”
多年同生共死的兄弟,马上就要阴阳两隔,夏侯砚看着台前的黯淡烛光,声音悠远,似回到了过去,“你和嘉泽都是机敏过人之人,虽然你隐藏得很深,不过再完美的伪装也禁不起岁月的考验,你的破绽就是在阿诗的身上!”
少夫人?纳兰宏逸抬起头,“我不明白!”
“有的时候聪明过头了,反而容易在最常见的事情上露出马脚,因为阿诗的出身,我和她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在没有把握之前,我不会张扬出去,这件事连我父母都不知,而你是唯一的知情人,我和她的每一次见面,每一次联络,你都了如指掌,可是这些事情康亲王爷怎么会知道?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别的原因!”
纳兰宏逸脸色微沉,他以为这是小事,少将军这么多年不见对任何一个女人假以辞色,却唯独对唐诗不同,所以这件事他禀告了康亲王爷,可就是这样的小事,却引起了少将军的警觉。
静默中,夏侯砚的声音又传来,“他若是知道我喜欢唐诗并不奇怪,可是为什么他连我们在哪里见面,我们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都清清楚楚?这件事,你怎么和我解释?”
纳兰宏逸移开了目光,无所谓笑道:“既然少将军早就对我生疑了,为什么不杀了我,反而一直留我在这边,不加防范?莫非是为了试探我,比如像昨天晚上?”到底是跟随夏侯砚征战多年的人物,行迹身份已经败露,气势却一如往昔。
夏侯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