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谁要以侍童的身份出人头地啊?!感觉以后光是忙着洗白过去,就要费大力气了!
而且,侍童怎么才能改变命运的提高地位?是要干翻国师吗?!毕竟,若国师一直不肯主动去世,那侍童岂不是永远只能被国师压制……
过多的槽点让裔凰振奋的坐直了身子,柔软的手心按着墨雨的后背,她决定不再懒洋洋的听他胡扯。
然而还未开口将弘理怼回去,头顶微亮,那压得极低的遮目乌云中,出现了让人暂时顾不上骂街的景象。
本是密不透风的阴沉乌云,似是有人以指将其划开。
待乌云翻滚分离后,富有活力的阳光,将束束耀眼的光华无阻碍的倾泻下来,仿佛是韵律的音符,光华翩旋跳跃着洒向了地上的两人一鸟。
阴霾一扫而空,如此充满希望的暖融光景,让裔凰无法挪开眸子的向上翘仰着头。
睫羽微抖的眯着眼,她自光芒中看到了一匹矫健凝白的飞马。
无暇的飞马被柔和的光束映照的分外神圣,揽翅伸蹄,在弘理激动地呼声中,它优雅轻盈的落在了地上。
“国师大人怎会亲自前来?小王甚是惶恐。”将劝说裔凰的事抛到脑后,弘理急急地向飞马迎了过去。
此时,看到了救星的他,星眸璀璨,终于恢复出了一个少年应有的活力。
相较于正在飞马身旁欢脱蹦跳的弘理,扶额的裔凰,只想安静的变成一捧不起眼的黄泥,暗道说国师,国师就到,她偷偷地将自己躲在了墨雨的脖子后面。
如临大敌的墨雨直直地向前探着身子,它本就细长脖子,已然拉伸的连半个人都挡不住了。
然而这里除了墨雨的脖子,实在平坦的没有别的选择。
她总不能藏到它的翅膀下吧?何况以镜月炽玄对墨雨的熟悉,他连它脑门上一共长了几根翎毛,都能脱口说出数量与长短……
逃跑也是不用想了,肯定来不及,墨雨那速度连新手放出的藤蔓都飞不过,就别提那匹看起来就像是为飞行而生的焰尾马了。
她们只需一秒,就会被焰尾马自空中侧蹬下来!
早知道破云而来的是镜月炽玄,她刚才就不闲闲的欣赏阳光了,阳光什么时候看都一个样,必须优先逃跑啊!
现在好了,她本就弄不过弘理,眼下又好死不死的多出个意图拿下师父的叛逆狐狸。
鬼知道自己会不会被他囚禁啊?!哎……这完全不是自恋的问题,而是很多求而不得的人,最后都会进化成偏执的禁锢狂。
什么密室、锁链、小皮鞭的,呸!还真是越想越歪,救命啊!谁来把她带走啊!
“嗯?”衣决翻飞,一袭白衣的镜月炽玄跃下了焰尾马。
没有去看正在内心演戏的裔凰,他径直走向了那个自称是弘理的人,没有回应眼前陌生的‘弘理’,他并不能确定此人的真实身份。
距逢缘节前太子遭人暗算,眼下已足足过了六日有余。
事情进行的如此拖沓,确实有失他的本意。
身为国师,他自会履行相应的义务,而像太子这种拥有特殊身份的人,身上早已落下了层层用来追踪的印记。
按理来说,太子失踪本应尽快寻回,然而不知为何,他的记忆竟然出现了大量缺失。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逢缘节时返回过皇宫,可事后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到底为什么回去。
记忆像是被人硬生生的自脑中扣取捏碎,每逢回忆时便能察觉到不对劲,但却又伴随着无能为力的断带感。
反复纠结间,太子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