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反驳,眼巴巴地望了张贺一会儿,终于死心地起身,慢慢地蹭回寝居,没走两步便被许广汉拦住。
“张令,有这么严重吗?”将所有人都遣到室外,许广汉有些心疼地望着刘病已,不明白张贺为何这样严厉,“曾孙今日本也没有课业,就得玩得过头了,也不必苛责吧!”
张贺抿唇不语,看也不看刘病已。
“曾孙,你究竟做什么去了?”许广汉蹲下,目光与刘病已的眼睛相对,温和地询问。
刘病已欲言又止,却还是摇头:“我回寝居!”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想糊弄张贺,那么,这一路行来,看着张贺因为担忧而火冒三丈的样子,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愿再对张贺说一个字的不实之辞了。
听到他如此说,张贺的脸色却是缓了一下,看着他走回后寝,才看向一脸不赞同的许广汉。
“曾孙对君最是依赖敬重,君何必如此?”许广汉与刘病已同居一室,知道他因为无父无母,对全心照顾自己的张贺满心孺慕,张贺这般冷漠,他必然伤心。
张贺揉了揉眉心:“他跑去椒房殿附近了!”
许广汉一惊:“方才椒房殿动静不小,难道……”不会是刘病已在椒房殿有所冒犯吧!
张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随即又看向许广汉:“曾孙年幼不知轻重,只能请君平日多费心。”
许广汉连连点头。
他很清楚,皇后年幼,中宫上下恐怕都是外戚的人。他们位卑言轻,刘病已一旦犯在椒房殿,他们谁都没有办法。
“真不知道,曾孙为什么对椒房殿那么好奇!”许广汉十分不解。
前些日子,刘病已便频频想靠近椒房殿,他们早已给他说明过危险,按照以往的例子,刘病已便不会再违逆,可是,在椒房殿这事上,他却好像很固执。
张贺更加用力地揉了揉眉心,摇头轻笑:“希望他不会再好奇了!”
“掖庭令可在?”官署外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光禄勋张安世。
张贺与许广汉同时一愣,立刻迎了出去。
张安世站在阶下,并没有入内的意思,看了一眼许广汉,轻轻颌首后便看向兄长:“大将军召掖庭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