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正为春儿的事大为恼火,见詹氏又是为春儿的事而来,老夫人脸上顿时冒出火气来,“一个下作的婢子,打死了就打死了,捂都来不及的事,还自己往外捅,尽整些幺蛾子!”
依老夫人的意思,在知道了春儿的行事后就该直接打杀了,然后连着尸身和她的家人一起撵出去,再随便找个托辞一解释,如此干干净净的,岂不是最好?可是姚可清偏偏大张旗鼓的将这事儿闹的人尽皆知,这是要给谁看呢?
詹氏细细一品便明白老夫人这是不满姚可清将春儿送官了,将家丑闹到外人面前去,丢了国公府的脸面,便劝道,“四少奶奶年纪还小,又是吃过那个婢女亏的,一时气愤,意气用事也是难免的!”
“意气用事!好一个意气用事!”老夫人哼了一声,更加不满了,“亏你先前还把她夸的天花乱坠的,说她如何如何的好!姚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半路靠投机取巧得来的爵位,这样的人家的姑娘到底没肚量,不识大体!便是杜氏和林氏也比她强!”
姚家的爵位传到姚崇明这里才是第三代,底蕴确实是差了些,若不是姚文池当年救驾有功,先帝又为了表现自己礼贤下士的求才之心,破格赐了姚家爵位,姚家到现在只怕也不过是冒州地方上的一个土世族,自然不是平国公府这样的开国功勋能看在眼里的。
“四少奶奶是妯娌里最年轻的,缺了历练,有母亲提点,慢慢的做事也就妥当了!”说来说去,詹氏也只有年纪小这样一条理由。
老夫人自然听不进去,“你去跟她说去,要么去把那个婢女的尸首领回来还给她家里,要么就自己跟那个婢女的家里交代清楚去,跑来找你叫什么事儿呀!”
老夫人这是气话,詹氏怎么敢这样去说呢?这不是叫她去得罪人嘛!不由尴尬一笑,“瞧母亲说的!这不是她家里看四少奶奶态度强硬的很,不敢去触四少奶奶的霉头,这才求到媳妇这儿来的,可是媳妇着实为难的很呢!”
老夫人愤愤道,“所以就更要跟她去说,自己捅出来的篓子,自己堵去!罢了,我知道你是怕得罪了她,我让人去跟她说去,我倒要看看我的话她是不是都敢不听了!”
詹氏勾了勾唇,感激的笑了,“谢母亲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