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负责!”她虽然低着头,声音很轻,但是那里的坚定却是不容质疑的。
她可以离开商家,可以不吃不喝,可以去打工,只要为了孩子她可以去做所有的事情。
“离开商家就能负责了?”商祺修淡淡的问起,语气中的平淡好像在说今日的天气不错这样简单的话。
乐瑶嘴巴咬着,她知道他对她一向了解,所以看穿她的心思并不奇怪,只是她没想到他瞬间便看得出来。
“乐瑶,你才二十岁,一直在商家长大,锦衣玉食的生活你过惯了,你怎么可能一个人生活,且不说你还是个学生,且说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在外面做什么,你有什么力气去养活孩子和你自己。”
他分析的很对,这一切都是乐瑶的当下所处,她没有能力养活自己,也没有能力养活孩子。
只是,即便这样,她还是想留下孩子,单纯的留下孩子,而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二十岁,一个女孩子,刚刚辍学,什么都做不了。
“乐瑶,听我的话,打掉孩子,现在正好是暑假,你只要在家里休息些时日,开学的时候还可以照样去上学,然后放假的时候可以照样回家,一切就当做没有生过,你还是那个乐瑶,还时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他的手落在她的身上,轻轻地握着她。
呵呵?暑假,正好,她很想知道如果现在不正好适逢暑假,若是现在正好是在上学,那是不是她就要从此辍学,去打掉孩子呢。
当做一切没有生过,可是怎么当做,这是一个伤口吗,只要一个创可贴就可以恢复原样吗,是一个感冒咳嗽,吃过药睡过觉之后就会变成原来的自己吗,那是一个孩子,一个生命,上帝塞进了她的肚子里,又怎么能轻易的拿去呢?
“你没有一丝想要的想法吗?”乐瑶抬起头来,双眼看着他,第一次如此直视他的眼睛。
她的眼睛瞳孔圆,眼珠子晶莹剔透,即便在商家,在他的身边过的那么隐忍却依然干净无比,比天边的星星,比夜晚的萤火虫还要漂亮。
在那一双眼睛下,他却是变得无所遁从来,一直都是他直视着她,然后她躲闪着他,这还是第一次她直视着他,却是闪躲了她。
他的视线从她的头顶掠过,看着不远处,却是毫无焦点。
“没有。”他沉声回道,只是在他咬牙说出来的时候,身侧的手却是忽然握紧来。
乐瑶并无任何的意外,她早已知道他的答案,他本不会留下她的孩子来,这本就是个事实。
“我知道了!”乐瑶应下。
“你知道什么了?”商祺修视线回到她的身上,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她从来不化妆,脸上不涂任何的化妆品,只是简单的护肤,此刻他们离得那么近,下午的夕阳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商祺修透过那晕黄的光亮连她纤细的绒毛都看的清楚。
“我知道你不要这个孩子!”她轻轻地开口。
“乐瑶!”他忽然厉声呵斥她,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攥起,她手指甲立刻泛白来,他也没有松手。
“不是我不要,是现在不能要,你不能要,我不能要,商家更不能要,你明白吗?”他的声音带着抖音,看着她的样子,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生气。
“是你和商家不能要!”她接住他的话,重复起来。
他和商家,有着位高权重的地位,有着外人敬仰的财富,他们的身世和地位不容许她留下这个孩子,她是商家的继女,他是商家的长子,他是她的大哥,他们怎么会留下她的孩子。
“是我们都不能要,不是我和商家!”商祺修拉住她的手,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