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曹森也不夹在眼里。可今天,昔日的校园英雄竟然被一个脑筋都不清醒的中年妇女一个“山羊顶”,轻易抵倒在蒲苇丛中的冰面上。
悠人坏坏地想,如果心仪曹森的秀娟姑娘有幸看见这一幕,也许就会改变她已经设置好的人生观,不会再那么痴情于这个傻小子,以致于遗恨终生了!
走偏了哈!书归正传,“土匪”毕竟是土匪,曹森一个大翻身把张牙舞爪的“疯婆子”反压身下,狠狠一拳直接将她擂晕了!
耳际突然传来“啊”地半声尖叫,把曹森一下儿搞蒙了。他看看软在身下的“疯婆子”,脑袋歪在一侧,分明已经晕了。
“可那声音近在耳边,难道我还出现幻听了?”
曹森不待从祝绣花身上起开,就伸手拂开她脸侧的乱发,疑惑地低头观看,还没等看清“疯婆子”的眼睛是睁是闭呢,脑后挟着凌厉疾风敲来一棍,他登时失去意识重重扑地,一头扎进了深深的蒲苇中。
身后“行凶”的不是别人,正是“疯婆子”祝绣花和“负心汉”肖北平的独生女儿肖莹莹。
这肖莹莹比唤弟和曹森高三届,可是康庄片儿公认的一枝花,要身段儿有身段儿,要模样儿有模样儿,关键是她脑瓜还特别好使。上小学的时候,她就开始担任班长,还代表学校参加过各种竞赛,拿过多次大奖呢!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康庄农场第一个考上县一中的孩子。在高中,她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各科老师都非常看好她。要不是她爸爸鬼迷心窍抛弃了她们娘俩,去年她就该上大学了呢!
可惜这孩子命不好,爸爸走后不到两年,母亲的精神就崩溃了,刚开始迷迷叨叨的,做事丢三落四,后来接连着出了几回事儿,一次是割豆子割伤了手背,不舍得花钱买药,自己用积攒的旧头发烧了半碗“血余灰”止血,结果血是止住了,可惜引起了病毒感染,带累得肿了半条胳膊;一次做饭锅底没添水,烧红了铁锅,烧着了盖垫,还被火舔了她的头发;还有一次,大热天的,她打棉铃虫兑多了1605原药,中暑又中毒差点丧了命。
莹莹看着病床上输液的母亲,眼泪直流,等她们娘俩从医院回来,她就死活也不肯去上学了。
她流着泪对闻讯赶来做她思想工作的班主任老师说:“我可以不上学,但我不能没有母亲!”
于是,农场的田野里就多了一个细弱的身影。这个倔强的女孩子,接过妈妈肩上的重担,咬紧牙关扛在了自己纤瘦的肩膀上。
今天是年除夕,她看母亲睡熟了,就赶紧收拾过年的东西。等她包好素馅饺子,到东屋一看,她娘不知道啥时候不见了!
肖莹莹怕母亲出事,赶紧出门寻找,当她找到东河的时候,就听到了母亲尖锐的叫骂声。
莹莹急忙循声爬上河沿,一眼就看到河边有一处蒲苇中有两个人在打斗,虽然看不清两人的面孔,可发声的那个就是母亲没错。
莹莹暗道,母亲这是遇上坏人了。她紧张地左右一张望,见河沿半坡里好像躺着一根枯树枝,她匆匆摸在手里,蹑手蹑脚地潜行过去……
看到那个身材魁梧的坏人把母亲按在地上挥拳,她情不自禁地喊了半声,怕引起那人的警惕,她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那人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尖叫,刚有点放心,就见那人竟然狗胆包天,欲行非礼母亲,她再也控制不自己了,举起棍子,对准那恶人的后脑就狠狠抡了过去。
“嘭”地一声过后,恶人哼也没哼,直接把脸扎进了蒲苇中。
“啊呀!我不会失手把人打死了吧!”莹莹惊慌失措地想着,扔掉烫手的“武器”,急急把那人的一条大腿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