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我们共同的目标就是解开死亡回信的答案,以这个目标为圆满,阿门!)
打开邮箱,收件箱旁的(+1)以腥红的颜色停在屏幕右上角,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那个位置矗立着死亡之门,点开后我将追悔莫及。
“咔嗒”,毫不知觉似是被下了魔咒,我的手指已经单击鼠标左键,点开了那封邮件——
“幸枝,桥,@#¥%……回信”
吊诡的内容,让我如坠万丈迷雾,“这是谁发的邮件?”等我幼稚的在自我发问后面骂了句脏话时,那三个字闪电般攫夺了我的眼球——“铃兰傀”
这肯定是个玩笑!我炸了……
比独自走夜路听到身后跟着诡异的脚步更可怕的感觉从脚底一直爬上我的脸颊,毛孔无限制的扩张,叫嚣着告诉我心脏正超负荷泵血,它剧烈的跳动,承载着巨大恐慌后不顾死活的跳动,我不得不快速关掉页面让自己平复,防止我真的猝死在这封来信的面前。
“铃兰傀”——我对此并不陌生,我知道它在十年前凶残兼绝不心慈手软的干掉了高一D班的许多学生,都是以“意外事故”的名义光明正大的杀人,正因为如此,我像理解教科书一样理解着它的另一个喻意——死亡。
十有八九这是学校里某个蠢货和我开的玩笑,我不相信!
可发件人没有邮箱地址,名字下方的空白瞬间让我觉得没地址也是正常的,但是——可能吗?
我再次打开好友栏,木原依旧没说话,他的头像就像冷藏了上万年的干尸,僵在那里,虽然亮着,却再也不会和我联系的错觉。我扔给他最后一句话然后关掉了电脑——
我:等你还不如等死,至少会来。
我换了棉质睡衣爬上床,准备睡觉,在数分钟后,行动与思维南辕北辙,我爬下床再次打开电脑......打开邮箱......打开了那封来信。
“这是什么意思?”
我回信过去,希望那个和我开玩笑的人趁早意识到这么做的结局只是徒劳无功,我只会置若罔闻......可是,我的手像休克病人那样明显没了温度。
接下来的数小时里,我才知道自己低估了自己对这件事的关注度,也高估了自己忽视一个恶作剧的能力。
在裹尸布一样惨白的白炽灯下,我大睁着干涩充血的双眼,守在电脑旁边耗了大半夜,我没等来任何回复,我开始后悔发回信过去,那样才显得我中计一样的愚蠢,兴许对方正对着另一台电脑乐此不疲的嘲笑我,而这一端,我竟然惶恐到胃疼,这是机体应激性反应,只是每个人反应的器官不同,总之我一害怕就会胃痛,相当可笑。
凌晨五点,困倦硬生生讨伐了我,我像认罪一样倒在书桌上睡着了,脸朝下,双手瘫软的垂在身侧,姿势几若朝拜那封还定格在显示屏上的邮件——铃兰傀的来信。在我熟睡时,就那么静默无声的凝视我......
事实上,我可能只睡着了一个小时,起床闹钟响的时候,我睁开眼,全身没了知觉——由于睡姿不当,颈椎扭曲压迫所致,我除了会眨眼睛,唯一的感觉就是感觉自己瘫了。
中枢神经挣扎着通电,终于在几分钟后我才艰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电脑依旧不知疲累的醒着,那封信件更像是忘川河上的路标,正指着地狱的大门。我向告别一位老友那样对它招招手——“无聊的玩笑”随口喃喃一句,然后关掉电脑。
换好衣服洗好脸,我拿着书包在餐厅碰到父亲时,他正在用黄油煎面包。
“小希,吃了东西再去学校,你要学会吃早餐。”
一向都痛恨吃早餐的我知道要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