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和谁商量过?和我商量过吗?”
严父则大声的道:“我不管你们,别的事我可以同意,这个事我是绝对不能同意的,这地我是要盖房子的,报告我的递上去了!”
杜七冷笑道:“可是上面批复了吗?同意了吗?”
严父唯之语塞,好一阵才道:“我一家老小全都挤在那个老屋里,春天漏雨,夏天漏风,住房如此困难,上面怎么可能不同意?”
严小开到了近前的时候,见父亲正脸红耳赤的与几人争吵着,而自己那块将要盖新房的地上,已经被白色的粉末在边缘上画了两条长长的白线,将地基占去了三分之一有多,而这两条白色的线是从大队公社下面直画上来的。
一头雾水的严小开提着斧头就冲上去,“爸,怎么回事?”
杜七为首的几人见严小开气势汹汹的扑上来,手中还提着把厚实锋利的斧头,联想到前些日子这厮爆打杜亚金及杜姓村民的一幕,心中均是一寒,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杜七壮着新官上任三把火,冲严小开喝道:“你个废……严小开,你想干嘛?”
严小开鸟也不鸟他,只是看向自己的父亲。
严父气愤的道:“小开,他们说要翻新扩建老公社,要占用咱家的地方!”
杜七闻言又大声的叫道:“喂,严老实,这地虽说是你家的自留地,但你只有使用权,没有拥有地,这地归根结底还是公家的。”
严小开心冲怒火上涌,突地欺上前去喝问:“杜七,这事是真的吗?”
迎向那冰冷又阴森的眼神,杜七没来由的心中一颤,又后退一步道:“严小开,你想干嘛?这是村委会的决定!”
“哎,杜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一个人的决定,代表不了村委会,你只说要翻新村委会,可没和我说过会占用开子家的地方。”毕声远赶紧的表明立场,然后就向前两步,对严小开道:“开子,这事儿叔事先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反对的!”
杜七闻言就恼了,指着毕声远道:“毕声远,你要干嘛?你这副村长是不是不想干了?”
毕声远想也不想的喝骂道:“草,不干就不干,一个月才拿鸡碎那么一点钱,够买盐不够买米,还要操心一大堆的破事儿,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杜七火冒三丈的道:“好,好你个毕声远,我一定会将你的话向镇里汇报的。”
“随你大小便。”毕声远冷哼一声,转过头来对严家两父子道:“老严,开子,这事和我无关,你们别记恨我。我这个副的破村长也有名无实,啥事都管不宁,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参和。就这样,我走了。”
说罢,毕声远就真的走了,任杜七喊破了喉咙也没回头。
毕声远一走,杜七明显就底气不足了,而那几个镇上来做规划测量的就更不敢声张,儒步村民风彪悍,这在镇里及整个县里都是有名的,搞不好就得竖着进来,被横着抬出去。
面对严小开冷冷的眼神,还有手中随时都可能劈下来的斧头,杜七没敢有半点脾气的道:“严小开,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是镇里给我们的福利,你看啊,咱们这个村委会穿风漏雨多少年了,难得镇上同意了我们的申请,给拨款翻修,你们家就不能为了村里,作出一点贡献?何况咱们又不是要你全部的地,你看,这才三分之一不到,而且还不是白要,不但补你钱,还补你地呢,这在城里就叫征收,征收你懂吗?”
严小开冷笑道:“你觉得这村委会破?你敢叫上所有的村民来看吗?是我家破,还是这村委会破?你们这再破也是钢筋水泥的,我家的呢?黑瓦土墙,你知道什么叫黑瓦土墙吗?你这住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