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师，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难过。”宁致远拿了一片纸巾塞到邱立山的手里。邱立山擦了擦脸又接着说：“我把尸体拖进卫生间，用家里的菜刀把他给肢解了，怕他被人认出来，又把他的脸给拍花了。分别把身子和四肢装进一个大号的旅行箱和一个旅行包里。”
“第二天早上，我去了北客运站，本来是打算坐车去个远点儿的地方把尸体扔了。可在客运站那个箱子就丢了。我一想，丢就丢吧，反正没有头，别人也认不出他是谁。我坐长途车去了龙鸣县，把旅行包扔在了一个没人的玉米地里，然后直接坐车返回了D市。”
“原本我以为，文强最近被债主追债，再加上他之前刚被扎伤了，警察不会怀疑到我这个做父亲的身上。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注意到了我。昨天你们来我家，我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了，思前想后，还是自首吧，争取个宽大处理。”
邱立山说完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好像是卸掉了身上的包袱一样，靠在椅背上，看着宁致远三人苦笑一声：“这就是整个过程，我认罪，你们该把我送哪儿就送哪儿吧。”宁致远示意陈锋把笔录拿给邱立山签字，又拿出一只手铐说：“邱老师，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做为一名警察，我必须遵守公安机关的办案流程。”
“应该的，”邱立山惨然一笑，主动伸出了双手，“刚才你们没有象审讯别的犯人一样审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出了问询室，方建业正陪着宫浩洋等在走廊里。见几个人出来，方建业说：“宁队，他非要在这里等着。”宁致远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宫浩洋看着邱立山带着手铐出来，红着眼圈说：“邱伯伯，你……”“什么都别说了，”邱立山打断了宫浩洋，“以后，你妈妈就要靠你了。告诉她，是我对不起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