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收手吧,别去做那个了。”
三基依然摇头,转身拿了枪,急乎乎地向外冲,到门口反身,回头看我,一双眼里白多黑少,哭道:“对不起发哥,是我错了,今天心情不好,改天咱们弟兄再聚。”言毕,一溜烟地跑了。
眼看他跑出了大门,我的心才真正放落下来,手在裤腿上摸了摸,擦掉掌心的汗。刚才这个逼装的有点悬,生怕这厮万一智商拔高一个档次,直接拿枪打我,那就得不偿失。
莎莎在那边问:“你今天怎么不动他?”
我道:“世界上难得有两个男人愿意为你拼命,我要是灭了他,对你岂不是损失?”
妖精立时呸一口,“愿意为我拼命的男人多了,何止两个。”
我眼睛翻了翻,不再理她,而是在心里估算,梁骁勇几时回来,三基这条大鱼,还是得送给勇哥才好。
别管我面上对三基多么的掏心置肺,心里已经给他打了死刑的烙印,这样的人没有救治的可能,脑子是浑的,活不下去要饭都好过卖粉,这世间我最痛恨的就是卖粉的,坑害的不是一个两个,一个吸毒,全家倒霉,就是三基这样的人造成的。
脑子里面没有对错,只会想着自己,根本不考虑后果。
我原本想自己动手,考虑到莎莎的性格偏激,生怕出其他意外,就只能避开她再对三基下手。复又想到三基背后可能还有线,那么这件事就交给梁骁勇去办,免得日后被人说我不顾弟兄情面。
说到底,还是我的阴险狡诈在做怪。
三基走了,当下场面尴尬,我明知故问,三基干嘛要自残?
妖精白眼翻翻,“还不是你闹的。”
损她的话都到嘴边,我又咽回去,挥挥手,“走吧,但愿从此之后他不再犯病。”
莎莎问:“那要是再犯了怎么办?”
我摇头,“不会了,我来了,他以后都未必会来见你。”说完,很自然地伸手过去,揽着她肩膀,一起向外走,走出门口,她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你谁呀,凭什么这样搂着我?”
……
……
我开车去了王汉的宅子,也就是惠家老宅,大门紧闭,打电话给王汉,才知道他人在临安,已经半个月了,此时在看竹,是真正的竹子。
王汉说,竹子已经找到亲人,她姓楚,叫楚小萱,她的父亲,叫楚原,母亲叫楼玉凤!
王汉起先说的时候我没在意,当提到楚原,楼玉凤的时候我猛然清醒,脑袋灵光闪现,总觉得这名字熟悉,却不知道要点在何处。
王汉在那边慢悠悠地提醒,“你是不是从竹子这里诳走一根箫?”
箫?对了,是箫,我想起来了,因为那把箫我还惹了竹子生气,竹子说那箫是大龙特意从苏杭一带弄来的,但我明明记得箫上有一首诗,落款人就是楚原。
清籁远愔愔,秦楼夜思深。碧空人已去,沧海凤难寻。
以前看这首诗只觉得是形容箫声,现在想来,这首诗分明是楚原写来怀念楼玉凤的。最后一句最是凄凉,沧海凤难寻,楼玉凤跟着大龙跑了,可不就寻不到了。
这大龙也算有良心,多年后也知道问楚原要了根箫,特意送给竹子。
只是,箫呢?
我对王汉道:“箫一直放在我家里,我有细心保管的,只是,我家里被人追债,所有家当全部被清扫一空,到现在连我自己都找不到了。”
王汉那头哀叹一声,“兄弟,这就不好办了,那把箫,对我很重要。”
很重要?王汉不缺任何东西,他既然说很重要,那一定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