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间人到了废品店里面,保安用盾牌顶开门,里面立时鸡飞狗跳,五六个汉子手中提着家伙,无非是些铁管钢钎之类,看到外面这阵势,直接蒙圈,丢了手里武器,乖乖抱头。
三四只狗还在吠,被强光手电一晃,就乖乖缩去墙角。
步入房间里面,扑鼻而来的先是一股酸臭,房门当间铺着席子,睡了满地的人,此时都闭着眼脑袋乱拱,就像夜半闻见加餐的猪,伸着鼻子乱嗅。
保安们找到电源开关,将整个屋子照亮,眼前的情景让人吃惊,六十多平米的空间,满满当当的都是人,都是老人儿童,没有青壮年男子,更加没有女性。
叶谦进来后看一圈,张口问:“谁是这里负责人?”
没人回答,后面却传来乱七八糟的倒塌声,似乎有重物倒地,一伙保安迅速警惕,三两步冲过去,不多时就掐着两个人回来,扔在地上。
“这两个想翻墙逃跑,从废品堆上摔了下来。”
几道手电光照过去,男人黑粗,且壮,是个癞痢头,满脑袋上都是犹如蚯蚓一样的弯曲鼓包,看着发恶心。还少了条腿,下面装了根木棍。右眼没了,是个黑窟窿,仅剩的左眼,精光闪闪。
仅从头上的癞痢看,似乎是被开水或者是滚油烫伤的,并且祸及半张脸,异常恐怖。
至于另个则是女的,模样倒是周正,约莫三十岁,不残不傻,头发乌黑,丰臀肥乳,眼珠滴溜溜转,是个正常人。
汉子被抓了过来,表情也不慌张,只是嘴里道:“抓我干撒,你们抓我干撒,我没犯法。”
这口音一出,让我惊奇,是西北口音,赶紧瞪大眼看,想从对方面上看出什么。
这一看就看出门道,脸盘子像马飞,但相貌却不像。
正疑惑时,那只独眼也看向我,忽闪忽闪,忽然来一句:“周发?”
我立时就疯了,“真的是你?马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