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看着精明,其实脑子里是浆糊,别人买两毛钱的瓜子就能把她哄走,也不知道这时她去了哪里,说不定,被人贩子捡着卖去山沟沟了。”
一番话说的我又难受,赶紧安慰马飞,让他暂停悲伤,先跟我走,洗个澡,再换身干净衣服。
我周发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比一般打工仔要好太多,莫说照顾你一个马飞,再来十个对我而言都是小意思。
岂料,马飞性格要强,抹了眼泪,正色说道:“你若还当我是兄弟,就不要为难我,我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怎么能去你家里?你不要啰嗦,你叫我去你家里,就是折辱我,拿鞋底打我脸哩。”
我清楚马飞的个性,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或许已经习惯了乞丐生活,再过正常的,有些不习惯。
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毕竟是从小到大的兄弟,我不能眼看着他受苦而不管不顾,于是道:“你不愿意随我回家也好,那我给你找个住处,让你安心生活,平时日用开销全部由我负责,你看可好?”
马飞沉吟少许,点头同意。
如此我的心才安宁少许,看他表情也不再悲伤,就问:“那个用药迷你的女人,后来在哪,你可知道?”
马飞闻言激动,嘴唇哆嗦,问我:“要是能找到,你要怎么办?”
我回:“若是找到,随你处置。”
马飞立时点头,抓着我手臂道:“好兄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假若上天有眼,给我找到那个婆娘,我要挖她的眼,拔她的舌,用滚油从她口里灌入,再用我这木腿从下面将她捅死。”
这番话说的恶毒,就算我是凶狠杀神,听到这番话也不免后背冒冷汗,这已经超越了报仇的范畴,达到了变态虐杀的行为,复又想到,马飞这几年受的苦,又遭受过那种折磨,心理自然和常人不同,说出这番话,也在情理之中。
当下先不反驳,让他冷静下来再说,等到有空,让左大夫跟他聊聊,帮他宽宽心,应该会有帮助。
当下说定,我先要带他寻找住处,不料马飞拒绝,道:“你要是有心,给我些钱,我自己去寻住处,等收拾好之后电话通知你。”
我猜测,还是他的虚荣心作怪,不愿意跟我走在一起,要自己先将外貌造型收拾一番才跟我正式见面,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当下打开钱包,里面只有千把块散钱,自觉太少,就对他道:“你在这里等候,我去去就来。”
人都走出去十几米,马飞在后面道:“这里距离最近的自动取款机也很远,有几百块就够。”
我回头道:“我不去取款机,你稍等。”
说话间人窜到外面,先给张灵彦打电话,问她身上有无带钱,说没有。我便不问,径直去了阿莲的网吧,给阿莲打电话,说有要事急用钱,几千块即可。
阿莲让我手机给前台收银,一番交代,收银小妹取出两万给我,道:“这是今天白班的收益,老板说全部给你。”
这一番情,让我感动,却来不及感激,转身向下。
楼下张灵彦抱着念恩,见我出来很是焦急,过来问:“大佬,叫你替李秀出气,你怎么要钱,是不是杀了人?”
这话说的,没有半点脑子,当下不好多说,只说无事,让她们原地等候。我这边马不停蹄,赶到巷子后面,马飞蹲坐在地,宛如石雕,神情苦楚。
这边将钱塞入他手里,而后道:“暂时先拿着,回头我再帮你置办一处房产,让你好好享受。”
马飞闻言睁眼,发出冷光,“周发你混大了,随口就送人房产。”
我低声道:“也不算混的好,分人的,对别人我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