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屋子……”韦幼青有些迟疑,“我也不知道,只是总觉得有些邪气。有些事我不好对娘说,爹爹让娘把衣物用具都换了吧,我总觉得她的衣物用具有些不干净。”
时文儿点点头,道:“珍珠岛的祭祀大典快开始了吧?不要为了这些家里事耽搁了正事。你做事其他的都好,就是婆婆妈妈要不得。”
韦幼青心里不服气,可也不想与时文儿争执,绿萝的事交待清楚了,他想着即刻启程赶往珍珠岛。
随即又想起品庭居的欠款,韦幼青婉转的向时文儿提出延期。时文儿道:“品庭居虽然大家都说是我的,可实际上允王爷才是幕后老板。”他看了一眼韦幼青,“这样吧,你把欠款还上,然后再重新借出来,不够的我私人借给你,这样利息还不会那么高。你不还欠款,打算做什么?”
韦幼青将自己办纺布场的事对时文儿讲了一遍,时文儿很感兴趣,笑道:“你准备与张家父子合伙来做吗?”
韦幼青听时文儿似乎对此很感兴趣,道:“是的,辰王殿下的意思,是让孩儿把楚地的茶、布生意控制住。这么一大摊子,自然需要很多钱。孩儿本想约爹爹一起合伙,只是孩儿记得听品庭居的大伙计说过,品庭居允王爷有店规,不许与人合伙做买卖……”
时文儿摆摆手道:“品庭居里的钱来源很多,相当于岭南的钱袋子,生意做的也是金银宝石和布帛生意。如今的品庭居规模越来越大,王爷是怕有人挪用公款谋取私利。我要是与你合伙,肯定不会用品庭居的名号。”
“爹爹的意思是说,要自己再开一家字号?”
“不是,我是品庭居的主管,又是大东主,不能自己再开字号,以免引人闲话,这也是王爷不许的。”时文儿深深的看了一眼韦幼青,“爹爹花不了什么钱,做生意为了什么,想来也是你清楚的。要合伙的话,就以韦酋长的名义吧,你们看似两家,实则一家,纺布场还是你说了算。”
“可爹爹没有钱……”
时文儿明白韦幼青的这个“爹爹”指的不是自己,他一笑道:“他没有钱,你这个领主也没有吗?你每年一次的祭祀大典都不能耽搁,不就是为了每年的出产吗?珍珠岛北地的赋税,如今也是交于你了吧。辰王不是早就不要珍珠岛的钱粮了吗?”
韦幼青被时文儿说中,咧咧嘴笑道:“爹爹这话不要提起,王爷那里用钱的地方很多,他说不要珍珠岛的赋税,我却不能当真。只要不按赋税来交,算是我每年给王爷的岁贡,以后就好随时中断缴纳,但现在不行。”
时文儿点点头,笑道:“行,你心里也是有杆秤的人,照你的心意来做就是。韦酋长的那份钱,我来出就是。只是借他的名字用一用,你也不消对他提起。你快些赶回珍珠岛吧,事情完了,去北边看看你师父们,他们很想你。”
韦幼青答应着去了,在雷州即与雷州的品庭居接洽,把欠款的事先清算干净。重新借款的事,韦幼青准备等到了道州,在道州办理。
等这些事情办妥当了,韦幼青算算祭祀大典迫在眉睫,真的已经再也没有耽搁的余地。他临走之前又去问时文儿道:“孩儿对爹爹说的,娘的衣物用具都换过了吗?”
时文儿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还好接着想起来韦幼青在说什么,他点头道:“我已经交待阿月去做了,你不要再管这些女人家的事。真的要想管,回去与惜间好好相处,你整天在外面跑,珍珠岛南边少不了惜间替你打理,别任性。”
韦幼青听时文儿这样提到花惜间,觉得心烦,他一直以为自己与花惜间是因为情投意合,互相爱慕才结为夫妻,如今却觉得迷茫,回想当初与花惜间的相遇,原来从小到大,他与花惜间的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