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之下,李桃夭又觉得韦幼青是用心寻找红姑的,此事岭珠看起来真的是有很大干系。
李桃夭这么想着,心里的愤懑平了许多,觉得韦幼青做事有他的道理,如果红姑失踪真的与岭珠有关,自己若是一个劲儿的替岭珠说起话来,岂不是对不起红姑。
李桃夭这边打着肚皮官司吃了些东西睡下,韦幼青则是念起隐身咒,不多时追上绎心,将自己隐身于绎心的披风里。
今夜无风,一轮明月高挂空中,照亮初冬清冷的夜。虽然江南的宵禁不像洛阳那么严格,可路上依旧没有什么人。
青色的石子路在月光下闪着光亮,好像被水洗过一样。只是在他们这一队人马离开候府以后,那浓的似化不开的墨汁一般的黑雾,渐渐的弥漫开来,月亮不见了。
在这样的夜色里,绎心领着一队人,悄无声息的往不远处的车马街永安坊而去。这支队伍里,有一个隐身的人,正藏在绎心的斗篷里展开神识查探四周。
这些浓雾在韦幼青的眼里是何其熟悉,这些看似普通的只是乌云的东西,里面隐藏着诡异的似是死气的蓝色光点。
这些蓝色光点对绎心这些凡人似乎没有什么妨害。且越是接近永安坊,这些蓝色光点越是浓烈。韦幼青见陶大松似有昏沉沉的模样,明白了这些蓝色光点是专门对付妖的。
韦幼青有些明白以红姑的身手为什么会悄无声息的不见了。他暗自掐诀,释放出淡淡的肉眼几不可见的淡紫色避毒光符,将这些光符贴在陶大松的身上。
可当他们走进永安坊最里面的郑秉德的家时,这些蓝色光点却消失不见了。乌油油的大门紧闭,在月光下闪着与人无害的温润的光。
绎心与娲蝠对视一眼,示意身后一小厮上前敲门。过了一盏茶的时日,门“吱呀”一声开了,郑秉德的老管家走出门来。
绎心显然是经常与这位老人家见面的,故而老管家一看见他,急忙上前抱拳施礼,连连赔罪道:“原来是绎心公子!老朽迟钝,让公子久等了!”说完,殷勤的把绎心往园子里让。
绎心本就要进园子,故而跟着老管家走进门来。韦幼青神识完全打开探查四周,如今他功力更进一步,连花慈阳的避咒符都挡不住他的神识。
只是这个园子现今看来只是个普通的园子,虽然水有些多了,可在江南这种多水的地方,园子修许多水塘,多半是因地制宜的缘故。
绎心看着平静的水塘面上清冷的月光倒影,若无其事的对老管家问道:
“甄先生不在家里吗?今个儿侯爷的义女不见了,夫人说是差遣她到甄园来寻人,侯爷让绎心来家问问,可曾见过红姑姑娘?”
老管家思忖良久,似在仔细的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情,最后认真的回答道:“除了今早夫人带着三个姑娘来略坐了坐就走了,就再也没有什么人来过这里了。”
绎心听老管家如是说,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想着韦幼青这个义女是狐妖出身,这些狐妖平日里野惯了,不会是去什么地方玩去了吧?可也没有玩到现在不回家的道理。
绎心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郑秉德的这个老管家,是绎心帮忙找的,算是绎心安插在郑秉德身边盯着郑秉德的眼线,不可能会对绎心说谎话。
“甄先生呢?”绎心见他们来了这半日,郑秉德却一直不肯露面,心里再次疑惑起来。
老管家答道:“甄先生今个儿不小心掉进水塘里,受了风寒,刚刚泡了澡睡下了。这会儿应该是睡熟了没有听见公子来了,老朽这就让人去叫。”
“不小心掉进水里?”绎心有些吃惊,虽然这里水多,可在自己家里落了水,也是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