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间房里的怪声……谁与她在一起?肯定不是娲澜。韦幼青又想起那日的瞬移波动,竟是到了这座洞府消失的……还有华圣泽身上瞬间便没有了的狐族气息……
韦幼青盯着华圣泽看了好久,可对方纯净的双眸让他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想。他不再理睬华圣泽,转眼之间瞬移至成圣殿。只见成圣殿二层人头攒动,人声嘈杂,有人在大声的怒吼:“烧死他们!”
韦幼青凭空出现在二层大殿的祭祀台上。所有的人安静下来,无数双目光落在了韦幼青的身上。
韦幼青却没有看台下的人群,他的面前是一张花床,花惜间神情平静,甚至带着一抹满足的,幸福的微笑。她双目紧闭,睫毛低垂,像是一个睡着了的孩子。
韦幼青的视线再次模糊了,他走到花惜间的身边,跪坐下来。
悲痛在韦幼青的全身弥漫开来,他的青色长袍无风自起,猎猎有声。花惜间垂在花床上的手泛起青白色的光,她的脸也是青白色的,再也不是韦幼青所熟悉的小麦色。
韦幼青知道台下众人都在看着自己,他也知道一直被吊起来垂着头的娲澜此时也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双蓝眼睛里绝望的悲伤。
韦幼青没有克制自己的眼泪,面前死去的这个女人,是他青梅竹马的爱人。他们正是在这里举行了他们的祭司和圣女的继任大典,也定下了他们的婚约。
随着韦幼青的泪水一滴滴洒落,台下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呜咽声响起,人们的悲痛弥漫在这个有些血腥味的祭场。
不知是谁怒吼了一声:“祭司!烧死娲澜!烧死这个害死圣女的妖孽!”
韦幼青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个怒吼着的人,心中冷笑,此人是杨焕成军中的一个南人军官,如果此次娲澜能进入杨焕成军中,恰好阻住了此人的晋升之路。
韦幼青心中叹息,无论南人北人,只要是人,就会有这种丑恶嘴脸出现。南人又哪里与众不同?
“你看见娲澜害死了圣女?”韦幼青冷冷的说道,“这里是神圣的祭场,圣女刚刚仙去,岂能容你妄言亵渎神灵?”
韦幼青亲眼看着娲澜那晚回了自己的屋子,再说娲澜这么诚心诚意的想做长男,怎么可能会害死花惜间?
那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韦幼青亦不愿与他纠缠,此人是杨焕成军中之人,他不会拿他怎么样,那就不要结仇。
韦幼青散开神识,查看花惜间的尸体。果然不出韦幼青所料,花惜间的三魂七魄俱被人收走,甚至连血都不剩一滴。
怪不得花惜间的脸和手都是青白色的……韦幼青心中的悲痛又增加了一层愤怒,只是这愤怒却又是无法发泄,无处排遣。
华圣泽带着小童,不显山不露水的从门口悄悄的挤了进来,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往祭台这边张望着。
韦幼青的神识扫过华圣泽,不知怎的,华圣泽觉得周身发冷,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他有些畏怯的眼神让韦幼青读懂了一切,不怎么经历世事的华府少主做了什么,是无法瞒过韦幼青的。
韦幼青明白了花惜间房里的怪声是怎么回事。他压下心头激愤,华圣泽的所做所为无可厚非。与邪神之战牵涉到所有的生灵,如果任由邪神力量无休止的增长下去,一切都再也无可挽回。
韦幼青站起身来,庄严的对所有的人宣布,圣女娘娘是受了神的召唤,并不是普通的死了,更不可能是被凡人害死。
韦幼青的神通广大以及他在珍珠岛南人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半神地位,已经让他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装神弄鬼,他说的话就是神谕,无可辩驳。
众人放下娲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