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于南方,正对天上第六星,乃是七杀临身,母尊为凤凰,便是朝天,至于那个斗字,便是此人的一生。”
老者不曾停歇:“而辽东的那人,按照方位来说,亦是我大明北方,故而应对北斗第七星破军入命,此人生时,母便亡,便是照天,宫字一说,便是此人一生。”
陈青桐这才小脑袋扬起,看着眼前的阿爷,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老者仿佛知晓了陈青桐所在,走到他身边,用手敲了敲她那小脑袋说道:“命理一说,本身便是玄妙莫测,你爷爷我,穷其一生,方能窥其一角,七杀朝斗格不开命,终究是难能气候!这也是你爷爷我,为什么要将这李念白放入青州的缘由,一是受人所托,第二,未尝不是抱着一些私心。”
陈青桐听到开命二字,似乎是炫耀,说道:“这个我知道。”
老者会心一笑,道:“说来听听。”
陈青桐绕着老者,边走边说:“人有命格之说,但并非所有人顺应天命,开命,便是开这天命。”
见到老者不言语,陈青桐继续说:“我早已看过李念白的生平,七岁,太祖皇帝下令诛杀李家一门,为天杀,乃是第一杀,而后在路途之中,水土不服,命悬一线,为地杀,第二杀,入青州之后,开始持刀杀人,为人杀,第三杀,而我看最新的消息,李念白于猛虎堂相斗,为第四杀,白虎杀,只是不知道剩下的青龙,朱雀,玄武三杀在何处。”
老者长叹,道:“对也不对。”
陈青桐皱眉问道:“阿爷,我说的哪里不对?”
老者说道:“天命不可测,所有人都是顺应天命,开命,亦是顺应天命,我不替李念白开命,自然会有人替他开命。”
陈青桐不解,问道:“什么是天命?”。
老者转头,冲向湖中小亭的方向,说道:“天命,便是人生,人这一生无时无刻不在天命之中,许多人以为,不信命亦或者逃出过往,便是逆天而行,殊不知,你不信命,富贵荣华,穷困潦倒,亦是天道注定。”
说完,老者用手指了指天,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陈青桐抬头望去,蔚蓝天空,云朵飘过,说道:“云和天空。”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我双眼虽瞎,但我却能看见这风霜雨雪、电闪雷鸣、四季轮转、生死朝暮,这便是天,而我们,一生只不过短短百年,谈何逆天而行,能做的,无非是顺应天道,有些事,明知道是结果,却无力更改,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教你卜卦,怕的是,你清楚了自己的缘劫,却也是逃不掉。”
老者还有一个缘由没有说出,那就是卜卦算命,乃是窃取天机,故而必将有大难降临,老人第一卦,双眼目盲,不见天日,第二卦,刚刚剩下孩儿的妻子便以西去,第三卦,儿子儿媳便遭劫难,以至于,今时今日,不敢卜卦第四,怕的是,最亲近的两个同年同日生两个孙女再有灾祸。
陈青桐默默无语,自己最想学的便是阿爷所谓的卜算一途,可以算世间沉浮,多么潇洒痛快,可是阿爷却从未提及过这种事情,也不许自己询问,原来,这事情缘由在这。
老者告诫道:“青桐啊!记住永远不要和你姐姐争。”
陈青桐黯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