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何其厚也!值得尊重的是一个人的品行,并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年纪。像你这样品质低劣之辈,我还真不觉得有何可敬之处!”
“你——”
梁用脚下踉跄了几步,用手颤巍巍地指点着何远,不知从何辩起。其实这种事情就是这样,抹不开脸,不掀桌子,那还真难办,真要是撕破脸皮,那还真是简单之极!何远那里管他什么君子之风,他的原则就是,谁敢上来打自己的脸,那就狠狠地扇回去!
黄四一脸无语地看着张三。
“这厮怎么就没长进,还是这种街头痞子的德性?”
“怎么,难不成你希望我们未来追随的人,是个被人打了脸,都要笑着把脸送上去的窝囊废?”
张三抱着膀子,冷冷地来了一句。黄四顿时默然,一脸同情地看着被气得差点吐血的梁用,这样的人你都敢惹,怕自己气不死吗?
“你什么你?你既然挖空心思地想坑我一把,我就成全你,你不是说想知道我和易安居士之词的区别吗?好,那我就告诉你!”
他哂然一笑,鄙夷地望着梁用。难不成自己这个倒霉兄弟气糊涂了,这桌子都掀了,怎么还非要巴巴地往人家坑里跳。赵桓偷偷地使劲拽啊,结果这厮是发了牛脾气了,怎么也拽不住啊,他只得捂着脸,认命了。种师道和邱千里不由心中叹气啊,这小友性子也太直率了些,直接掀桌子撕破脸也就算了,竟然还傻乎乎地往别人坑里跳……
只有天香郡主,眼神忽然亮了一下,她对这个可恶的小贼实在是太熟悉了,知道这厮绝对不会傻到往坑里跳,定然有了更好的应对办法。
“如果非要问我和易安居士之词的区别,我这里恰有一比送给大家。易安居士之词,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何须浅碧深红色,我的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棹板,唱弓似霹雳弦惊。”
此言一出,满院叫绝!这比喻不仅错开了孰优孰劣的比较,而且恰如其分地点出了两人的不同特点。经他这么一说,本来觉得《破阵子》有失婉约之美的,也不由觉得两首词还真的是春兰秋菊,各有胜场!
梁用闻听,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再也支持不住,身体一晃,一个屁墩坐到了地上,面色如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