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药之后,唐瑾又继续睡,没睡多久,被窝里就跟烤炉似的,全是因为她的身体烫得惊人。风花雪月端来两盆凉水,阎烈不停地为她换着敷在额头上帮忙退烧的毛巾。
至于用法术帮她退烧这一招并不是没有试过,只是没有效果,而且每一次的法术不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她的情况更严重了。
“大夫来了。”
这是宁都城最后一个大夫了,还是蓝痕强行把人给带来的,对方一听说是长坂坡上的那处鬼宅就不愿意来。所以不得已把人给绑过来为唐瑾看病。
“就是发烧,并无其他症状啊!”
“你确定?”
结果唐瑾不停地咳着嗽,最后竟然吐了一口血出来,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阎烈。
“大夫啊,发烧的人会吐血吗?”蓝痕都无语了,就是一群庸医啊,到底会不会看病?
大夫连连又为唐瑾诊脉,有些怪,怪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就只是发烧,现在又吐血了,什么症状啊这是?
“要不然你们搬出这鬼宅试试?说不定是什么脏东西……”那大夫话还没说完就被蓝痕给扔出去了,连他的药箱一起。
“短命鬼,看样子以后我不能再叫你短命鬼了,明明我才是短命的那一个……咳咳……”唐瑾虚弱地开着玩笑。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阎烈说罢,将唐瑾揽入自己怀中时,唐瑾突然说疼,连连问道:“哪里疼了?”
“手腕疼。”
阎烈掀开她右手的袖子,看到手腕上一个明显的黑手印,眉头不由得一皱,敢情小瑾的病是人为的!
唐瑾看到黑手印,也皱起眉头了,不禁说道:“这是那个鬼媒婆留下来的……当时她很用力地抓我……”
阎烈让风花雪月他们看着家,由蓝痕驾着马车,阎烈抱着身披斗篷的唐瑾一路赶往宁都城。
好在江蓁在宁都城是出了名,随随便便问个人便问到她的住址,就在西北方向的那个角落里,门口挂着白灯笼写着喜字的便是江蓁的家!按理说,江蓁成交一桩冥婚就有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入手,光是卢家的那桩生意就净赚了三万两银子。随随便便都可以在城里购置一座宅子的。
可至今,她依然住在那个即阴森又怪异的小破屋里头。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江蓁的家,门口的确挂有两个白灯笼,破旧的屋子与她的身份以及赚钱能力格格不入。
蓝痕上前敲门,等了一会儿江蓁本人便来开门了,脸上依旧是那渗人的妆容,“是你们啊,进来吧。”
阎烈把唐瑾抱到里屋去坐,谅她也不敢在他面前耍什么花样。
江蓁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茶水,明知故问道:“三位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把我妻子的病治好,饶你不死。”阎烈开门见山道。
“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喂,你别装了,夫人就是在见到你之后变成这个样子。”
“冤枉啊,我只是去跟你们买嫁妆的。”江蓁一脸无辜样,叫蓝痕想吐了,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做出这种和妆浓不符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