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日,心园飞来了一只白鹰,送来了一封白鹰信,惊到了卫诚和骆河。他们取了书信,立刻送到雅竹阁,面呈睿王殿下。
东方瑾打开了密封的信筒,取出了一个卷轴,仔细看了卷轴的内容,满意地收起来,转交给了殷太医。
殷太医一脸莫明,问道:“殿下,这是陛下给您的,您转交给老夫是何意?”
东方瑾示意随侍医女退下,留下了殷太医、卫诚和骆河,说道:“岚儿来信,解药已成,他们正在归途。这个卷轴是圣旨,万一解药无效,在本王走了以后,还请殷太医当众宣读。”
殷太医一怔,眼神闪烁片刻,立刻明白,这是睿王殿下在交待后事,只得硬着头皮,双手接过圣旨。
“卫诚,如果本王去了,你和骆河带着圣旨保护苏岚,不论是本王母妃,还是本王兄长,抑或是太子殿下。不得动她半分!”东方瑾的眼神,又恢复了睿王常有的“不怒而威”与阴沉。
卫诚和骆河对视一眼,两人没有吱声。
“怎么?本王还没去,你们就如此懈怠了?”东方瑾的眼神立时锐利起来。
“是!睿王殿下。”卫诚最先应下。
“是!睿王殿下。”骆河停顿半晌,才出声应下。
“还有,”东方瑾的眼眸愈深沉,“如果本王不行了,将书院的老师们邀来心园,本王有话对他们说。”
“是!”三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你们退下吧,”东方瑾重新躺回床榻上,“殷太医,你也去休息。”
三人面面相觑,纷纷退出。
下了阁楼,到了花厅,三人都红了眼圈。
卫诚拉着殷太医,追问道:“殷太医,殿下到底在想什么?解药就在路上了,殿下怎么就交待后事了呢?”
“殷太医,您说实话,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啊!”骆河也拉着殷太医。
殷太医左挣不脱,右挣不是,无奈地长叹一声:“送回来的是毒药,还是解药,只有殿下服用以后才知道。”
卫诚和骆河两人惊呆了。
“殿下,这是放手一搏!”殷太医不由地悲从中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卫诚和骆河两人继续问。
“怎么办?!”殷太医的心阵阵作痛,“殿下怎么说,我们怎么办!我们好歹是睿王殿下身边的人,明白吗?”
“明白!”卫诚和骆河齐声回答。
而雅竹阁静养的东方瑾,眼神平静地注视着纱帐顶,轻声说道:“岚儿,我等你回来,只要你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