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起来,好半天才哼了一句:“是各随各的!”
“啥?随多少?”赵氏声音高了几分倍。
“咱爹娘是二两,咱是平辈,就一家一两!”禾老四支吾着说道。
三房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都惊讶地看着禾老四。
赵氏的火气已经冒了起来:“这到底啥意思啊,到底是分家了还是没分家?她大姑坑娘家也真是坑到底了,打的一手好算盘,这你们四房人口,一家一两就是四两!还有幺娃哩,那也要随哩吧?光娘家他崔家就足足挣了七八两银子,光置办个席面才多少哩!”
乡下人家办喜事,随礼拿出一百钱就算多了。
禾家这次也算是大手笔了。
陈氏便叹气:“我家也出了二两哩,但到底是分了家!你们几家是不该出哩,之前不管干啥,都和二老算作一股,本就该出一个人的份儿!”
赵氏瞪了禾老四一眼,想再吵吵两句,但想想现在两人关系尴尬,她也就掩口不说了,倒是拉着陈氏嘀咕:“不是我说,咱爹为人还算公道,但一遇到老二和大闺女的事,他那心就偏到咯吱窝了!”
陈氏便苦笑,谁说不是呢!
禾早见禾老四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似的,而赵氏时不时就瞪上禾老四一眼,倒是颇觉喜感,便捂嘴笑了笑,开口:“爹,娘,咱一家子站在路当中算咋回事,前面就是茶馆,咱去坐会儿再走,反正天早着哩,也不急!”
陈氏一怔,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是给老四与赵氏私下里说话的机会,当着他们一家的面,两人就是有掏心窝子的话也不好说出来。
她便忙点头答应下来。
赵氏犹豫了下,便答应下来,当着三房的面她也不好细问五宝的事,好几个月没见五宝了,也是想念得很哩。
今天娘家人和婆家人都不在,正好是个机会。
三房坐了一桌,却给赵氏与禾老四定了个包间,让他俩去里面说话,也避着人些。
赵氏扭捏了下,到底不是软性子,便抬脚进去了。
倒是禾老四黝黑的脸红红的。
三房也在楼下说闲话。
陈氏就为禾大姑的做法感到不忿:“哪能一家随一礼,不分家就是一份礼,咱在老宅多少年了都是这样过哩,咋给大宝娶媳妇就变了?”
“爹,你去送礼金的时候我爷奶没说?”禾早问。
禾老三便摇头,然后想了想,又道:“当时我瞅着大嫂脸色不好,也没多想!大概就为的这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