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与她无关。
哪怕是虚以委蛇,她也绝对不会对崔家人说好话。
她半点没有搭理对方,扭过脸与禾春儿说话。
朱娇娇的神情顿时变得很可怕。
“禾早,禾春儿,你俩给我下去,这是我家的车,不许你俩坐!”
崔大宝厉声道。
禾早停下话头,瞅了他一眼,又从窗口看了看来回的路,便笑嘻嘻地点头:“哎呦,那正好哩,我刚好坐得呀,腰酸背痛的,大姐,咱下车吧!反正没了车,咱也不用去了,咱回家伺候咱爹去!”
说着她就又扭头看了眼崔大宝,笑了一笑:“表哥,我爹摔断了腿,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但你可只顾着对我献殷勤,完全没想起来去看看我爹啊,我觉得,我爹就算是对你心软了,想与你和好,这下也该心凉了,不过我觉得表哥你也不在乎,是不是,连亲爹都可以抛弃的人,还有啥在乎的!”
她完全是火上浇油。
哪怕刚刚大宝想着不如就一起带去叶家算了,听到她这样讽刺,就再也忍不住,指着外面直直地说:“滚出去,给我滚下去!”
禾早一拍手,扯着禾春儿的胳膊就当真从车上跳下了车。
在崔大宝催着马夫继续走的时候,禾早却拦住了驴车,崔大宝伸出头,恶狠狠地问:“干啥!”
禾早嬉皮笑脸地指指车厢:“我家送的礼拿出来,我们人不去了,这礼也就不送了!”
大宝脸颊上的肌肉剧烈地滚动,看着一边的禾春儿忍不住担心他会控制不住,当场打禾早。
但幸好,大宝并没有悍勇之气,自我排解了会儿,脸色就恢复得差不多了,臭臭地对车夫说:“给她扔下去。”
禾早脸色有些冷:“你敢扔试试,你今天扔了我家的东西,明天我带人去砸了你的家!”
“禾早,你不要欺人太甚!”崔大宝厉目看着禾早,嘴里的唾沫横飞。
禾早双手抱胸,眉毛一挑:“那你就试试!”
朱娇娇在里面踢了大宝一脚,不耐烦地低声说了句什么,后者那气势似乎就焉儿了下来,极其愤懑地吩咐车夫:“给她。”
就钻进车厢,再也不露面了。
驴车扬长而去。
禾春儿被溅起的灰尘喷了一脸,她咳嗽两声,闷闷得问禾早:“早儿,咱现在该咋办?”
他们给叶家准备的礼还是挺丰盛的,一盒子松花蛋,一盒子柿饼,又加了一盒子山东大枣,并一斗小米。
拿起来也沉,因是屉盒装的,好看,却不好提。
禾春儿试着掂了掂:“还重,我能提动,就是沉点,不太好走路。”
“咱俩抬着吧,刚出了村子没多会儿,咱走一会儿就到了。”
禾早说着也去试了试提盒,然后就累得直喘气。
她力气到底不如禾春儿,光身高就差了那么多。
禾春儿见她刚才斗嘴脸部红气不喘的,这会儿却半弯了腰像是吃草的牛,不由倍觉可爱,忍不住捂嘴笑了:“你呀,也就是嘴上功夫还中,让你干活你就泄底了。”
禾早嘟嘟嘴,不服气:“那是你比我多吃了几年的饭,我要是也长几岁,这提盒完全不成问题!”
“好了,来,我先提会儿,你再帮我抬会儿,不大会儿就到了。”
禾春儿说着就提起了盒子,走着虽然有些费力,但还是不错。
禾早也就没有勉强自己,在至亲面前,也压根用不着勉强自己。
提不动就是提不动。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