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边走着一边说话,禾春儿很无奈:“早儿,你这脾气就不能改改,这些东西咱又不稀罕,让他们拿去就算了,这干放着咱还得费力提回去!”
禾早一撇嘴:“我看崔大宝不顺眼,干嘛让他占咱们的便宜,大姐,说句你不高兴的话,就是叶家,我也不想便宜他们!”
禾春儿笑笑,摇头:“这没啥,我对他们也没啥亲情,就是沾了一个亲字罢了!不过,你既然不愿意去叶家,那咋还要跟我一起去?就是咱奶想让咱去,你随便一个理由推了就中了,你嘴皮子多厉害啊,肯定能找出好理由,还偏偏要和他们一起坐车来!”
弄了一个不欢而散。
禾早就掘唇笑得有些神秘:“大姐,你不觉得咱奶,崔家今天都表现得太奇怪了吗?”
禾春儿一怔,慢慢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儿,然后点点头:“你说得对,确实有些奇怪!往年咱奶是不管去不去叶家的!”
“是哩,还有崔大宝和那个朱娇娇,两个人啥脾气你会不知道,今天却对咱百般献殷勤,我就猜他们是在打啥鬼主意,就故意同意一起坐车去叶家,先观察观察再说!”
“崔家,朱家,想和咱家合伙做生意?”
禾春儿问。
禾早却摇头:“这只是其一,让我奇怪的是,咱家作坊挣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朱娇娇嫁过来也有段时日了,要想献殷勤为啥不早献,偏偏等到过年这两天,一定,一定有事发生了……”
禾早掌握得情况不多,一边说着一边苦苦思索。
这时,身后传来赶牛车的声音。
这在过年的时候很常见,本身她们走的就是主干道,来往走亲戚的人家都走这条路。
禾春儿往边上让了让,又扭头去张望,想看看是不是熟人,好搭个便车回去。
没想到,这一望倒是惊喜万分:“柳会,咋是你?”
赶着牛车不是别人,正是与三房关系亲厚的柳会。
柳会也很惊讶:“春儿,早儿,咋是你们?”他上下打量着姊妹两个,因为是在土路上行走,两人的衣服下摆都沾了灰尘,发上的珠花,簪子也歪了点,提着大盒子,看着很狼狈。
“咋没坐车?咋就你两个人,没人接送?你们这是要往家里去?”
柳会一连串问了好几句。
禾春儿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声不答话。
禾早却大大咧咧,因为当初承过对方的情,对她来说,柳会也是患难之中的伙伴了,高兴得笑:“哎呀,真没想到你竟是雪中送碳的观世音菩萨,快别说了,让我俩上去,走了半天,快累死了,暧,对了,你是回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