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府,先去探望了父亲,看到父亲明显削瘦了的脸颊,李凤梧不忍心将今日奔走的事情告诉他,只是敷衍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母亲叶绘和二娘在一旁暗自垂泪。
从父亲房中出来,李凤梧没甚胃口,随意吃了点清淡饮食便回西院。
一路低头行走,寻思着如何来破这局,隐隐有种感觉,庄八娃的死并不是这局的终点,敌人应该还有后手,他们的目的绝对不只是让三娘秋后问斩,而是要让李家家破人亡。
走进西院,恰好看见朱唤儿手执一个锦囊走出房门。
李凤梧没甚心思调戏她,便道:“吃过饭了?今夜不读书了,你早些歇着吧,如果要出去散心,在府里叫上个丫鬟陪着。”
多事之秋还是小心为上。
朱唤儿神色慌乱,欲盖弥彰的将锦囊藏到身后,嗫嚅着道:“好……好的。”
李凤梧眉头微蹙,这丫头似乎有事,“锦囊里装的什么?”
朱唤儿有些惶恐,低头答道:“没什么,就是做了个锦囊……没事我先回房了。”说完兔子一般迅捷的溜回房间。
李凤梧本来心情就不好,也没往深里想,正准备进书房,院墙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让他停住了脚,昨夜大雪覆盖了建康城,大寒已过,哪来的鸟儿?
又瞥见朱唤儿在窗口偷窥自己,李凤梧多少有些明白了,冷笑一声,朱唤儿,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如果这一切真有你的参与,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墙外是一条小弄巷,寻常时分极少有人,此刻却频频传来急促的鸟鸣。
从房间里搬了张椅子,放在院墙根下,站上去后恰好能看见外面的情况,果不其然,外墙根下,一个穿粗布粗衣对襟的青年正惶急的来回踱步。
李凤梧冷声道:“是人何必装鸟。”
那青年身材高挑长得一表人才,尤其是五官面相极为清秀,用李凤梧的认知来形容,大概就是小鲜肉中的极品,或可媲美大宋那位颇美丰姿人样子,大将军狄青儿子狄咏,若不是高挑身材和突出的喉结,李凤梧几乎以为这是位妙龄少女。
青年闻言吃了一惊,仰首望着李凤梧,满脸戾气的喝问道:“你是谁?”
李凤梧冷笑一声,并不回答,道:“我倒想问你是谁,和朱唤儿是什么关系?”
青年剑眉倒竖,“洒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宗平是也,和唤儿是……青马竹马。”
宗平?
姓宗的可不多,这大宋朝最为出名的当是那位三呼过河的宗泽和其侄子宗欣,宗泽之子宗颖后来官至兵部尚书,只是再其后便没落了,家族中人极少有在朝为官的。
李凤梧倏然想起,那夜朱唤儿唱的小曲儿《竹马》,莫不是应景的他俩感情?
“你们这样传递信息多久了?”
宗平不说话了,再笨也能猜到,眼前这个少年就是李家那位痴呆小官人……嗯,现如今倒是不痴呆了,据唤儿说还是个读书天才。
李凤梧不清楚朱唤儿和宗平在今天的事情上有没有份,便套口风道:“你还敢来此,真以为无人知晓你杀了庄八娃么?”
宗平愕然,沉思了许久才抬头道:“庄八娃是谁,洒家并没有杀过此人。”
卧槽!
这丫神经够粗大的啊,李凤梧敏锐的察觉到宗平那句“我并没有杀过此人”,言下之意,这丫是杀过人的!
李凤梧继续冷笑,不说话,倒要看宗平还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果不其然,宗平又愤懑的道:“洒家倒是想宰了你李家这对狗父子,可惜担心唤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