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亚樵,杜月笙完全是被架在哪儿,不上不下,最后只能应承下来。
杜月笙难以相信他今天下午经历的都是真的,王学谦高大的光辉形象有种轰然倒塌地突兀,以至于影响到了自己的信仰。好吧,姑且把杜月笙热心政治的心思说成是信仰吧!
反倒是王亚樵很兴奋,有种来上海真的是来对了畅快。见到马上就要并肩作战的杜月笙,王亚樵激动地的神情难以言表:“杜老弟,放宽心小鬼子放火,只是最后火势没有收到控制,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杜月笙撇了一眼不怕事大的王亚樵,没好气地说道:“关键是这事不好控制,等于是将整个上海滩就搅乱了,这样好吗?”
王亚樵不开心了,他板着脸道:“我辈生在乱世,有值民族为难之时,手段不要紧,只要能够给列强打击,就是对的。”
杜月笙冷漠地表示,王亚樵的道德观念有点让人着急。其实他也不是道德君子。
可王亚樵谈性颇为浓,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会儿,一脸得意地反驳:“就像是王督说的那样,任何对列强的打击手段,只要是有用的,就是好的。在没有机会的时候,我们要善于发现机会,实在找不到就创造机会……”
不同于杜月笙,王亚樵终于为他的无政府主义找到了坚实的理论根据。他越来越觉得王学谦的话里话外透着无穷无尽的道理,简直就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是个男人都希望自己堂堂正正地战胜对手,可万一要是打不过,实力欠缺的时候呢?
难道就投降了吗?
这是绝对不行的,打不过也要打,只不过明面上的方法不好用,就用暗地里的,只要效果达到,手段不存在高低卑劣之分。
明面上老子对付不了你,没关系,爷们偷偷的准备一颗炸弹寄存在你家里……嘿嘿,想起这样的手段防不胜防,王亚樵就兴奋不已。他的内心甚至已经开始琢磨,要是有一个目标让他练手就美满了。
只不过从内心的满足感来说,放火还是太小儿科了一点。
他喜欢搞大的,场面越大越好。
而且不喜欢小喽啰,杀小喽啰似乎对王亚樵来说简直就是掉价,掉身份的事。
杜月笙准备的接风宴,只能成为一场私下里的密谋大会。当然参加的人五一不是他最为信任的手下和兄弟。相对于王亚樵几乎单刀赴会的怡然自得,青帮这里却是如临大敌的样子。
毕竟之前的阻击日本纱厂都是用的商业上的手段,可纵火就不一样了,这搞不好要死人的。杀人,对于杜月笙来说没有压力,他打从进入黄公馆之前就开始干了,不然也不会被黄金荣看中。可他杀的人都是什么身份?
几乎都是帮派的人,是对头。
帮派的人命贱,这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一样。
可是在上海租界,万一要是死了一个洋人,没人追究算是运气。真要是连领事馆都惊动了,倒时候怎么收场?
王学谦肯定不会在明面上搭救,那么对于杜月笙来说只能自己硬抗。可这一关对他来说必须要过,不仅要过去,反而要平安的过去。不然他只能继续在青帮里,继续做他的见不得光的生意。这辈子想要出头,都难。
“地图标的很清楚,这两座仓库从下水道就能进去,我派人摸一摸……”
王亚樵打断道:“我去!”
别看王亚樵一副读书人的做派,他当年革命的时候,能说会道,而且属于极端的理想主义者。怎么说他是极端的理想主义者?王亚樵当年就算是已经成为安徽革命党的重要人物,但他还是平日里和最穷苦的人吃住在一起,有时候用报纸盖在身上露宿街头也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