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更不要说吃剩菜剩饭,泔脚桶翻食物这些人。
对于下水道,他完全没有压力。
反倒是杜月笙有点受不了,眼神呆滞地看了一眼王亚樵心说,这个人真的是上海滩几万斧头帮帮众的老大吗?
杜月笙还是觉得要慎重一些嘱咐道:“王哥,这次行动虽说已经是势在必行,可最好不能伤及无辜。”
“无辜?这个世道,活着的民国人哪一个是罪有应得的,没心没肺的都该死,我们之所以不死,是不想让那些洋人太过舒服了……”
好吧,杜月笙彻底放弃了和王亚樵的沟通。这位爷的固执,简直让人发指,尤其是对是非观更是让人担心……可他杜月笙不自问一下,难道自己的三观就正吗?
也不正!
第二天,王亚樵在半夜之后从苏州河的粪船上一路辗转到了法租界杜月笙的一处房产之中,身上这个味重啊!
杜月笙被熏差点连晚饭都吐出来,没办法,告饶地请王亚樵先去洗澡。王亚樵还不太愿意,觉得只是穷苦老百姓的本色,不过为了照顾主人的情绪,还是去洗了。
随后,戴笠也在夜色的掩护下按时抵达,他带来了一个让人兴奋又紧张的消息:“后天之夜,日本人就会行动。”
“在夜晚撤离是最麻烦的,毕竟火势一旦起来,周围都亮了,恐怕按照原定的路线就不方便了。”杜月笙摸着下巴,说不担心是假的,可心里也是空空如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戴笠沉声道:“实在不行,我们的人装扮成浪人,我可以安排懂日语的加入行动。等到火势起来,跟着日本人跑,在半路上和他们脱离分身。而且7号仓库的情况我们也了解了一下,这个楼层主要换成了煤油和松香等易燃物品,按照王督的指示不能让人看出纵火的痕迹,那么我们就让火势顺理成章的蔓延,发生一次爆炸,将油桶炸到其他的仓库上估计想要调查失火原因也很难了。”
“只是我们无法知道当天之夜的风向,不然就完美了。”
杜月笙紧张地看着戴笠,心说已经很完美了,他是真的怕了。
虹口道场,石田看着一干手下,眼珠子通红,熟悉他的手下都知道,肯定是喝酒了,不然他的眼睛不会红。
“都准备好了吗?”
“请放心,都已经准备妥当,我们一定会成功!”
“民国的商人很狡猾,但是他们却缺乏政府的庇护,招惹帝国是他们的不幸,也是他们的愚蠢。我的话只说一遍,一定要让民国商会知道,这世界在规则之上的不是法则,而是武力!”
……
几个小队的浪人离开道场之后,就立刻报告给等待消息的王亚樵、戴笠和杜月笙。
等了大半夜,出来杜月笙有点精神困顿之外,戴笠和王亚樵却都是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看来事先通过潜伏和埋伏在周边的人没有白费劲,戴笠决定行动开始:“发信号。”
停泊在外白渡外的一艘小型巡逻艇,缓缓地驶入苏州河,这艘上甚至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船也很小。不过轮机功率不小,轰隆声能够传到两岸。
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巡逻船不停的鸣笛,警告来往的船只避让。谁也不会去关心巡逻艇上的汽笛声为什么会是一长两短,有着特别的规律。而汽笛声在黄浦江边上随处可见,周围的老百姓已经习惯了半夜伴着汽笛声的轮船扰民的状况。
要说扰民的话,黄浦江上的英国军舰才真的过分,那汽笛声震的窗户都直响。
巡逻艇并没有停顿,这是在路过七号仓库码头附近,再次拉响了汽笛。
而且并没有减慢速度,但是埋伏在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