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故意躲在杭州城内。反倒是卢筱嘉这么一闹,算是故意成全了这老家伙。
“怪不得,当天下午,我爹押着我去给王鸿荣赔罪,这老东西连门都不开。”卢筱嘉暗狠,原来自己是被当猴耍了。
原本以为,错在自己身上,还有些底气不足。可没想到,王鸿荣竟然利用卢筱嘉一时的贪恋美色……不对,要是这样的话,段宏业目光同情的看着卢筱嘉,试探道:“可能他打你一巴掌都是故意的,说不定王鸿荣早就认出你来了。”
“我说……你说的这也太夸张了吧?”
“可你想想,你们卢家父子就算是吃了豹子胆,敢把‘浙商’一巴掌撂翻在地囚禁了王鸿荣,但王家的人是否来杭州督军府说过一句软话?在王家有身份的人,有没有给督军府上贡?”
卢筱嘉想了想,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气短道:“一分钱都没进督军府的大门啊!而且……我说呢?原来这王鸿荣是赖上我们家了。”
“我倒是觉得没这么夸张,不过就我看,这王鸿荣很可能是不敢回家了,怕家里的母老虎找他算账。这才赖在杭州不回去,正好你小子撞上去,不赖你赖谁?如果真是如我这样的猜测,王鸿荣之子,王学谦。在上海不回浙江老家,估计也就说得通了。”段宏业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在他看来,王鸿荣的做法有点小儿科,就像是他在外犯事了,事情不大,但老爷子肯定有一顿家法等着他,不敢回去那是当然的。
于是乎,就装的可怜一点,最好还被那些平日段家都看不上的小人物欺负一二,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估计那就等着他回家的,高高举起的鞭子,落下的时候就变成了几句警告了。
当然,能这么做,心中必须要有一个底。
就是他去惹事的苦主不能把他怎么样?
情况和此时的王鸿荣差不多,卢永祥进入浙江没几年,但浙江当地的反弹,军界,给地的县级政府,都对这个北洋军中的实力派印象很差。
不合作,甚至故意给点难堪,也是常有的事情。就像是当初周岐山的叛乱,口口声声一个宁波自治,同时还有蒋尊簋等人,这些都不是庸才,而是胸有沟壑的人才,蒋尊簋就和同时期的蔡锷,蒋百里三人,号称为南方三杰。
就是现在卢永祥的浙军之中,师长中就有一半还是浙江籍贯的高级军官。
而地方保安团,警察部队,都不在卢永祥手中控制。
虽说几次浙江内部的政治逆流,看上去没有‘浙商’跳出来,但谁敢保证,这里就一定没有‘浙商’在背后推波助澜?
“怪不得,王学谦都赖在上海,连亲生父亲被拘禁都不管不问。原来他们都知道我卢家父子不敢把他们怎么样?”卢筱嘉气急败坏到的吼道。
段宏业点头道:“不然你以为我们家的老爷子会口口声声的说,浙江的事情能商量着办?”
民国四公子,真要愚蠢到什么都不懂,以家世肆无忌惮的压人,估计也没人会把这四个人当一回事。顺藤摸瓜,能把事情捋顺了,也不是难事。
正当,两兄弟长吁短叹的谩骂,王家没好人,连带着,浙江都没好人。
稀奇了,谁愿意让一群外乡人在头顶指手画脚,没把皖系的卢永祥从浙江赶出去,已经算是给北洋政府留着面子呢?
反倒是被俩人狠的牙痒痒的王学谦,一下午,都泡在黄金荣的共舞台,听着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京剧,怎么说呢?听了一下午,耳朵嗡嗡的,都是锣鼓声,热闹非凡,像是鬼在耳边叫唤,脑仁被咋呼的生疼。
“王少,您好像看上去兴致不高啊!要不,我让他们换一出戏,唱您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