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万能的。
但在大多数时候,或者说绝大多数得时候,钱是一把钥匙,一把打开世界大部分门的钥匙。
可是在特拉维夫,雅各布-希夫却惊异的发现,这片犹太人离开了2000年的故乡,却依然没有了钱的用处。到处都是荒漠,突兀的看的不到哪怕一抹的绿色。
百余从东欧迁徙过来的犹太人,躲在破败的帐篷里,眼神惊恐中带着绝望,仿佛从天堂坠入地狱一般。而这些犹太人的精神领袖,唯一的拉比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带着一副暗淡的无光的金属眼镜,正试图说服了站在他面前的雅各布-希夫。
愤怒!
咆哮!
歇斯底里的动作!
……
仿佛将魔鬼从雅各布-希夫的身体里放了出来,一时间,老约翰-洛克菲勒和王学谦都看的非常吃惊。
“一直以来,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像是常年行走在阴暗中的神秘,平时总是看到他一脸的刻意,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突兀的话,没想到还是一个暴脾气!”老约翰-洛克菲勒摇着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叹息,但是听不出哪怕一丁点的怜悯之心。
“太惨了,真是太惨了!”几乎不用去感受,如果他自己被送入这样恶劣的环境之中,估计也会绝望。
老约翰绝对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现,从骨子里,他是拒绝和雅各布-希夫合作的,谁都知道雅各布-希夫是什么人,他不过是影子,一块牌子,本身毫无影响力,只有他背后的那些人才是让人紧张的源泉。
而雅各布-希夫刻板的在做事方面更像是一个德国人,这和他在德国长大有些关系。
平日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在纽约的资本世界出入。很少有人会特意的去关注这个人,但在关键时候,这家伙机会冷不丁的跳出来,吓人一跳。
就像王学谦记得几年前在纽约的一次宴会上,约瑟夫-雅克指着那个在宴会中被孤立,却毫不在意的坐在角落的古板男人。那个人,就是雅各布-希夫。他的背后是罗斯柴尔德家族,还有犹太复国会。
看到雅各布-希夫失态,局外人终于明白了雅各布-希夫为什么平日里总是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不是他刻意的表现,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在意。
而在特拉维夫,看到千辛万苦从东欧的战乱国家迁徙到中东的同胞,生活在极端无助的环境之中,心底的情绪本能的被触发了起来,并肆无忌惮的爆发了起来。
从某种情感上来说,雅各布-希夫和王学谦是一类人,都是以将民主使命放在谁身上的人,不同的是,雅各布-希夫的固执,偏执,甚至是执拗,让他看起来更纯粹一些,而王学谦更多的是怀疑。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承担民族复兴的重担的。英雄只有一个,但是在民族复兴的脚步中倒下,何止千万?
王学谦也曾经想过,如果他不管不顾,朝着那个权力巅峰的宝座为目标的话。
或许也有一丝可能,登上权利的巅峰。
但是然后呢?
这其中需要话费的时间可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十年、二十年?
如果是二十年的话,王学谦还真的没有想过自己被权力左右之后的面目是什么样子?
因为二十年,甚至用不了二十年,华夏近代历史上最强大,也最野蛮的敌人,将肆无忌惮的踏上这片被文化浸透的土地,蛮横的掠夺一切可以掠夺的东西。
他不是汪兆铭,没有那种对权力巅峰的迫切渴望。而且他也坚信,如果他没有统一全国的目标的话,在民国,任何一个地方势力和中央势力,都对他毫无办法。而这种先天的优势将为他管辖的区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