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良好的工业基础,也为对付日本人增加了一些筹码。
至少,在战争中不至于被逼的那么惨。
而雅各布-希夫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民族思潮很强,可以说是被这种情绪左右的人。平时看不出什么来,但只要触动了他内心最软弱的地方,他是一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疯子。这一点,王学谦并不会怀疑,尤其是当雅各布-希夫眼色通红,遥望埃及方向的时候,那种想要把人撕碎的愤怒,就是平日里吃定雅各布-希夫的老约翰-洛克菲勒,多少也有点退让的想法。这不是胆怯,而是不逞匹夫之勇。
“这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雅各布-希夫语气急促,神态中带着一点疯狂。
“2000年都等了,难道就不能继续等待下去吗?”
雅各布-希夫摇了摇头,道:“威廉,你不懂,你不懂。充满希望,以为幸福的家园马上就要出现的那一刻,却被打入地狱。你知道吗?刚才这个部落的拉比告诉我,他和他的族人不愿意在这片土地上继续下去,因为毫无希望,他甚至想到了去欧洲,虽然被排斥,但至少不需要靠着救济就能活下去。”
继而大喊大叫:“可这里是犹太人的故乡,是希望,而不是绝望的荒漠,他们不该这样,不该放弃执念而追随那些被欧洲人施舍的安逸,不该,绝对不该!”
“雅各布先生,请控制好你的情绪。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犹太复国会还需要仰仗英国驻埃及总督的眼色,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对方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大人物。”
不管雅各布-希夫的性格有多么不合群,与泛美财团的生意也没有太多的交集。
但是出于那种对民族最真挚的情感,王学谦都认为,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快要失去理智的雅各布-希夫,要忍耐,忍耐,就是付出再大的牺牲,也要忍耐。
雅各布-希夫摸了一把脸,一直以来他对王学谦表现出不冷不热的态度,既没有过于的巴结,也没有过于冷落。就像是在柏林的时候,因为犹太复国会迫切的希望改变当前中东的局势,才找到了王学谦,并且期望长弓基地能犹太人青年,成为合格的战士,才表现出亲近。不过这些都是例行公事的行为,两人称不上朋友,最多也就是熟人而已。
不过站在特拉维夫的沙丘上,雅各布-希夫却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情绪,他竟然感觉王学谦似乎懂得他的情感宣泄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后,他又明白了,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
“威廉,犹太人需要保护,需要能够保护自己的能力,请……” 雅各布-希夫试图再次说服王学谦。
王学谦断然拒绝,他懂得雅各布-希夫的情绪是一方面,但是他绝对不会冒险,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刺激英国人的举动来:“抱歉,雅各布我不能答应你,西奈半岛靠近英国在中东最大的利益所在——苏伊士运河,任何国家的军队在这片区域出现,都是不被允许的。这会给你,还有你的同胞带来灾难,而不是起码的保护。”
王学谦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另外,就算是受过完整军事训练的犹太青年抵达了巴勒斯坦地区,你们最好从英国采购武器,或者直接和埃及总督谈判,这样会更好一点。”
“为什么?英国人都是奸诈的骗子!”
这样的话在一个犹太奸商的口中说出来,确实让王学谦有点一刹那的失神。
老大,你这么说真的可以吗?
不过,王学谦并没有在这方面和雅各布-希夫理论下去,因为没必要。种种迹象表明,雅各布-希夫并不是一个拥有足够政治智慧的人,他在为犹太复国会做的事,更多的像是一种本能,还是困兽犹斗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