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汩汩流出。
“这……”石俊呆若木鸡,在场的众人全都相顾变色,竹篮的空隙当中明明什么填充之物都看不到,为何普普通通的竹条却能破开眼前的迷雾?
“大家都看到了吧?”秦百川观察了一番竹条的尖端,随即展示给众人,道:“你们仔细看看,这竹条的尖端沾着一些粘稠之物,咱们的石大先生就是用这东西进行填充其中阻止水流,玩故弄玄虚的把戏。”
众人距离尚远看得不是特别真切,秦百川将竹条递给吕士高,笑道:“吕大人,请亲自查验,这青蛙卵就是我所说的竹席、松油布。”
“青蛙卵?”吕士高怔了怔。
“没错,正是青蛙卵。”秦百川拂去手指上沾染的水滴,解释道:“我本以为石大先生用的是浆糊,捅破之后方才认出。青蛙卵随处可见,其色透明,韧性极佳,将青蛙卵涂抹填充至竹篮孔隙,其干涸后便会在竹篮内部形成一层薄薄的膜,肉眼难以分辨,故而形成了竹篮打水水不流的错觉。石大先生,是也不是?”
一直到秦百川有理有据的解释清楚,再加上强有力的事实举证,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清风书院的那些学子一个个好像扬眉吐气,高高的挺起了胸膛,甭管是常任夫子也好,客座西席也罢,秦百川代表的可是他们清风书院!别说那些学子了,就连方子长也是面带错愕,错愕中夹杂着惊喜。
石俊如斗败的公鸡后退半步作出认输之态,反倒是朱天翼不阴不阳的再次开口:“秦百川,你出身卑贱,莫要以为懂得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粗略把戏便志得意满,事实上,但凡清风书院众学子当中有一人捅破空隙,都能得知其中的奥妙。古语云,满招损,谦受益,好生记得。”
秦百川面色一沉,回头看着朱天翼冷眼不语。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退下吧。”朱天翼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秦百川的出身在那摆着,况且他朱天翼是清风书院的副院士,自然有资格教训客座西席。
“猪副院士,秦某人是什么出身我记得清楚,用不着你在这提醒。”秦百川吐了一口吐沫:“但凡书院众学子中一人捅破空隙,便能得知其中奥妙,那我且问你,在秦某人没有站出来之前,为何没人去捅?”
“你好大的胆子!”被客座西席当场质问,朱天翼脸上可挂不住。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秦百川根本懒得理他:“说古时候有一位智者将弟子召集在一起,让他们想办法将一枚鸡蛋不借助外物竖在桌上,众弟子俱都没办法完成。”
“其中一人,拿起鸡蛋将之敲碎,完成智者的要求,众多弟子个个不忿,认为如此简单的事情他们都可以做到。”秦百川撇嘴道:“智者告诉那些弟子,在旁人都没想到之际,打破常规那才是真学问;如果已有人做了表率,盲目跟从,不过学舌鹦鹉,粪便一坨。”
“放肆!”秦百川指桑骂槐的说自己是粪便,朱天翼老脸涨红,拍案大怒。
“够了!”本来挺好的一个局面竟弄成西席与副院士在这斗嘴,饶是方子长涵养再好也忍不住发怒:“你们都是清风书院的骨干栋梁,平时理念不同自可起冲突,但今日都给老夫放下,否则莫怪我将你们开除书院!”
方子长压抑住怒气,为秦百川和朱天翼的口舌之争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方院士所言极是。”书院大比上出现一些争吵也并非寻常事,吕士高帮着方子长将事情压了下来,笑道:“秦先生破了石先生的难题,那这一轮便算是清风书院获胜,那将军府又有何难题?”
“有!”将军府跳出来的精干小伙正是湛扬,可能是跟石俊有些私交的关系,湛扬跳出来针对的便是秦百川:“吕大人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