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无心恋战,楚军自然是一败涂地,惨败归营,死伤足有千余人。
黄祖老谋深算,见好就收,也不强行攻寨,只是把军营向前推进了十里,立在一处高地上,居高临下,俯瞰四方。
“启禀太守,我军此次大胜而归,敌军躲在行营里不敢出来了!”副将大喜道。
黄祖却脸色阴沉,问道:“你探查到项贼的骑兵所在?”
副将摇头道:“方圆二十里都是我们的游骑,敌军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了如指掌,并未发现敌军的骑兵踪迹!太守,恕卑职直言,敌军骑兵虽然迅猛,可毕竟人数稀少,我们只要准备充分,大可一举攻破楚军行营!”
黄祖冷哼一声,责备道:“不要马虎大意,你久居江夏,习惯水上作战,自然不明白陆地之上的利害得失,江夏兵大部分都是步卒,只有极少部分将领才配有战马,一旦骑兵深入,后果将不堪重负!”
副将被责骂了一番,内心仍旧不已为意,嘴上恭维道:“太守言之有理,末将这便下去吩咐士卒,多造据马桩绊马索,只要项贼的骑兵敢来,定让他有来无回!”
黄祖微微点头,回道:“小心行事终归没错,你速下去准备吧!”
“诺!”
副将躬身领命下去,可全然没将黄祖的话记在心里,去后营寻找酒喝去了。
楚军大营内,项云奔回大营时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在此次损失不算太大,不然真的得不偿失。
随着战争的洗涤,项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悲天悯人的慈悲大善人,战争终归会死人,这天下没有常胜不败的将军,也没有谁敢保证不死一个人,庐江所有杂七杂八的士卒加在一起足有万余人,项云身边有八千之众,周仓的寥县还有接近三千兵马,陈到、皇甫陵各带领一千士卒,余外还有甘宁手下有一千人,可真正可战之兵不足五千人,三百解忧重甲铁骑七百陷阵骑兵、皇甫陵的一千虎贲军可为精兵,两千楚军的老底可算是强兵,可惜这些强兵除了陷阵营,其余的都不在项云身边。
那么多的人光是一日三餐消耗的粮食就够项云头疼的,项云也从未奢望独领这上万士卒,因为他不是张绣,不可能以一城之地抵抗四面围攻。他最初制定的狼计划一直没有落实,如今正是大好时机。
少时,陈霸揭帐而入,低声道:“将军,小姐和物资已经回撤到安丰县,陷阵营的弟兄们已经接管了安丰的防卫。”
项云点头道:“好,黄祖这个老匹夫步步为营实在是不好对付,告诉弟兄们,今夜三更时分偷袭黄祖军营!”
“诺!可是将军,行营内的士卒士气低落,估计怕是成效不佳!”陈霸担忧道。
项云目色寒槊,生冷的道:“是时候让他们尝尝血的味道了!”
陈霸已然明了项云的意图,领命下去准备行事。
……
落夜之后,黄祖久久不能入睡,起身出营查看,刚迈出步伐,主帅的大旗被风拦腰折断,飘落在黄祖脚前。
黄祖眉目紧锁,心事重重的吩咐士卒去召集军中将领前来议事。
三更半夜,项云领着两千楚军摸黑前进,悄然躲过敌军的暗哨,直扑江夏兵大营。
“杀呀!”
项云率先提刀杀入大营,见人便砍,遇营便烧。
“杀呀!杀呀!”
两千楚军高声吼道,从正营破门而入,一路顺风杀向中军大帐。
项云大力劈落一员敌军的头颅,内心一蹴,暗道不好,整个江夏军营根本就没见几个人。
项云越感不妙,大声道:“不好!敌军有埋伏,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