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妮回到家后心乱如麻,一直想着那枚戒指,想着他承诺她有一天会亲手为她戴上时炽热而诚恳的眼神。
脑子乱糟糟的。
她洗了个澡,上床,逼自己睡觉不去想那些,可是越逼就越控制不了。
要疯掉了。
神经质地弹了起来,穿着拖鞋冲下楼,打开垃圾桶。
“程小姐,你在找什么?”保安问道。
她急得没空理他。
戒指不见了吗?
被人捡走了?
她感到很慌乱,好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她不顾垃圾桶很脏,没命地翻找。
保安都怀疑她得神经病了。
终于在垃圾桶最底层她看到了那个盒子,被遗弃在那。
她重重松口气,心脏这才回归原位。捡起它,紧紧捂在心脏的位置,手指颤抖得厉害。
眼眶湿润了。
……
梁爽喝到半夜才回家,第二天早晨拉耸着脑袋像幽魂一样从房间飘出来,“累死了,头好痛……要裂开了……”
“要死了要死了……”
程安妮准备好了早餐,“我榨了豆浆,吃点清淡的早餐会好一些。”
梁爽一抬头,两个熊猫眼吓了安妮一跳。
“你的眼睛肿得好厉害。”
“废话。昨天你不肯喝酒,他们就拼命灌我,我一个人至少干了三瓶洋酒。啊,对了,我昨晚怎么回来的?我都断片儿了。”
“我也不知道,我睡着了。”
梁爽皱着眉艰难地回忆了一会儿。“我记得你很久都没回来,我出去找你,遇到了……郑舒南那混蛋,我问他你去哪了,他说你和陆总在一起,然后我就……”
眼前闪过一幕。
“我吐他身上了!”
程安妮龇牙,对郑舒南表示无比同情。
“吐得可厉害了,全吐他西装上了。”梁爽幸灾乐祸,那酒算没白喝。“就算我喝得烂醉,吐的时候还没忘记紧紧抓着他,哈哈……你说我有多恨他?”
“那应该是他送你回来的。”
“不记得了。哎,好难受,今天不去上班了,我打个电话回去请假。”
“早餐……”
“先不吃了,头痛,想睡觉。”
梁爽狠狠睡了一觉,下午两点才起床,整个人又满血复活了。
程安妮给她热了午饭,她吃得很香,一边八卦。“昨晚陆总带你去哪浪了?”
“他派直升机过来接我去山顶看夜景,烛光晚餐。”
“哇塞,好浪漫啊!”梁爽两眼冒心。“果然和土豪谈恋爱就是不一样啊,一言不合就开直升机。这浪漫啊,真得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没钱你想浪都浪不起来。”
“毕竟咱们都不是小姑娘了,过了收一束花,看一场电影就满足的年纪,对吧?也不是说拜金,但肯定需要一些物质上的满足感。尤其这找老公,肯定要找三观正,经济条件好的。”
“你扯太远了。”
“我才没扯远,你敢说那样的庆生方式不打动你?”
安妮夹了一块排骨进她碗里,等她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我有事儿跟你商量。”
梁爽忙咽下一口饭。“你别吓我啊,你一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就害怕,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打算去其他城市住一段时间。”
“哪?”
“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