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主(未成年的悲哀啊),舒老二两口子就替她接了,不过只接了舒家本家还有潘家的地。
一连几日不得闲,耳根子也没有一刻清净过,好歹熬完了繁杂的祭祖礼,晴岚躲到潘家歇耳朵。
潘家人对她一如既往的疼爱,每个人都精心准备了礼物贺她高中,晴岚最喜欢的是范氏给她做的几套衣裳,颜色和款式都极中意,花样子绣的也精心。
什么时候自己也这么臭美了?——晴岚将此归为青春期的萌芽。
饭后,潘老爷子将晴岚叫到书房。爷俩说了一会儿话,潘老爷子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她。
“姥爷,我们不缺钱。”
晴岚打开锦盒一瞧,里面整整齐齐的码了一沓银票。
“姥爷知道你们现在过好了,”不说自行车厂的收益,光这两年食肆和烧烤摊子的生意就够舒家挣得瓢满锅满了。
“这钱是单独给你的。”
给我的?晴岚马上明白过来,姥爷这是...
风险投资。
虽说这么想很薄凉,但客观来讲,这个时代所流行这种做法,大部分商人通过这种方式来参与政治,就如三国的曹刘两家,当年如何起事?还不是靠慧眼识人的富户们资助。
潘老爷子这样做无可厚非。往好了想,他心疼外孙女,知道以后到京城读书不容易,提早给她备下考资;往远了说,他毕竟年纪大了,为子孙计,潘家跟舒家的关系更要好好维持,这样做最合适不过。
晴岚收了礼盒,这几天发生的事让她深刻意识到一个现实:举人,不仅是一个身份,还是一张入场卷,一张正式进入官僚阶层的身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