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乐在其中。
这天很早,两人便出发,走了很长时间,终于到了一处小小的城镇,整个镇上就一家旅店,供平时来往的客人歇脚。旅店本来不大,可因为近来几个月,江湖里到处流传的西北有宝藏的事情,此刻小小的旅店里却也不显得太空旷。
余生与顾朗两人到小镇,已经是下午时分,一人点面一人酒肉,解决了饥饿,又开了两间房,以供歇息。
不过多久,又鱼贯进来很多人,有江湖里的戏子,有赶镖的镖师,有塞外的头佗,还有一些商人与听闻宝藏而来的人,最后进来的一行五人却和其他人格格不入,一个年长的老人,头上已经生出白发,两个中年人,两个青年,后面四人衣着华丽,头上戴冠,腰佩紫玉,独老人一人衣着一身白衣,不作什么装饰,可若仔细看其衣服材质,却也知道是难得一见的阆苑丝绸,价值不菲。几人一看就是名门大派的弟子,到了旅店,就要最上等的房间,可小小旅店,房间不多,而且上等间早已被前面来的头佗与镖头占去两间,只余一间上房,三间下房,几人听后,沉默片刻,也只得接受,毕竟出门在外,要便宜行事,这些事情难免。老人在几人中地位最高,占去上房,两个中年人一人一间下房,两个年轻人共同挤一间房间。
到了傍晚,这些人下楼吃饭,将不大的客栈挤得满满的。
傍晚时分,太阳落下后,天空的云朵显出一抹诡异的苍白,天空中燕子低飞,无数的蜻蜓在空中打转,待到天色暗下来,燕子回了巢里,蜻蜓也找了草叶落下。
夜幕笼罩,天空昏暗漆黑,空气有些压抑与闷人,不少人推开了窗户,只见外面有蝙蝠在空中不停歇的盘旋飞着,似也被闷热的空气逼出了洞穴。
顾朗在床上辗转反侧,余生手里握着刀,闭上了眼睛,可也没睡着,闷热的空气让人难受,根本没法睡觉。
半夜,一道闪电在空中划过,过了一会儿,空中响起一声惊雷,雨从高空落了下来,“哗哗”的雨声响起,清凉的风从窗户进来,屋里顿时凉爽下来,外面虽然惊雷阵阵,可睡意如山来袭,人们渐渐沉入了梦乡。
因一夜都在下雨的缘故,舒爽的空气让人睡觉也格外舒服,早上起来的时候,上午已经过去一半。雷声稍微停歇一些,可大雨未停,青色的天空雨如珠帘,早上起来,一阵风卷过,水气扑面,让人非常舒畅。
顾朗起床后,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盥洗之后,来到大厅,下雨天天色十分的阴沉,大厅里十分昏暗,竟没有几个人,除了在柜台后面打得算盘“啪啪”响的掌柜外,就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坐在客栈门口的长凳上,背影端正笔直,正望着门口屋檐下的青石板,青色石板因为檐上雨水长年击打的缘故,被击出深深的小坑,露出里面灰色的石质。
顾朗手里拿了一个馒头,走了过去,也落在长凳上,看着天上不停的淅沥雨水,兀自道:“不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余生未瞧他,只是轻轻往旁遍挪了一点,仍自看着门外的石板,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真是下雨天留客呀,”顾朗咬着馒头,含糊道,“前两天天气真是太干燥了,让人不舒服。现在就好很多了,既然下雨,正好可以休息一下,你不急吧?”
余生道:“不急。”
顾朗道:“但这个客栈里好像也没什么玩的。”面色有些无聊,在看到门口有一列排队的蚂蚁的时候,立刻笑起来,撕下一块馒头,弄碎后撒在蚂蚁旁边,可它们好像有比馒头更重要的事情,只有寥寥几只蚂蚁向馒头碎屑爬去,表情顿时沮丧起来。
这个时候,客栈里的客人也陆续起来,有正值中年高高瘦瘦的镖师和七八个手下,还有唱戏的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