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个老人,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一个十七岁模样的长相普通的青年,几个商人模样的人,还有一个五十开外的赖皮头佗,双眼昏黄,布满了风霜,皮肤如同树皮般干枯,衣服破烂,颈上挂着一串佛珠,手边一把禅杖,足下无履。
昨天到的人基本都已经下楼来了。
唯独不见昨天傍晚来的那五个名门大派的人,不知道是赶早出门去了,还是没有起来。下楼的这些人把客厅里的五张桌子占去了四张,使本来不大的客厅显得狭窄起来。
大家看着门外完全没有停歇迹象的雨,各自盘算着自己的事情,都沉默下来,所以虽然大厅显得有些拥挤,可却还是安安静静的,入耳的只有门外的雨声与碗筷碰撞的声音。
有的人吃完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望着天上的乌云,估计着雨停的时间,也有的人吃了饭,不作闲聊,径直上楼回房间去了,几个商人凑在一起,打破了屋内安静的气氛,轻声聊着南来北往的事情,头佗喝了碗清粥,然后坐在原地,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屋内的众人,最后一双昏黄的眼睛落在了余生按刀的手上,又仔细的打量了坐在一旁的顾朗,一双眼睛回复浑浊,老神在在坐在座位上,似乎就此入定一般。
良久后,客厅又恢复空旷,其余人都已上楼,只余下头佗,余生,顾朗三人。
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又惊又怒又怕的声音,然后楼梯响起“噔噔噔”的下楼声,从楼上下来两个人,正是昨天傍晚后到现在,一直未下楼的那五个名门大派中的一个华服中年人与一个剑上佩了宝珠的青年,两人下楼后,中年人目光如针芒一样刺在几人脸上,看了大厅里几人一眼,低声叫来一旁的手足无措的青年,向他交代了几句,青年连连点头,然后飞快转身,又“噔噔噔”急忙跑上楼去了。
到了楼上,楼上从最外到最里的房间,依次响起敲门声和几句交谈,不过一会儿,先前已经上楼的众人从楼上下来,聚在一起,讨论着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