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炉一样,那里没有初夏秋冬,寸草难生、飞鸟匿踪。炙热的气流蒸腾翻滚,像是熊熊火焰、火舌撩天,纵是神仙都难过呢!我师傅请来鸱吻,鸱吻喜欢吞火,帮我们过的火焰山。”
青裙抚掌笑道:“真是有趣呢,赶明儿我到火焰山瞧瞧,自家的红薯熟透了,都能烤得吃,无需浪费柴火。”
“我们还到过流沙河,师傅说曾经的卷帘大将、现在的金身罗汉曾在流沙河做妖怪,流沙河沙随水动,水流沙流,有八百里宽,鹅毛不能飘,芦花定沉底。河里有一座水晶堆积的山,山顶有几颗取经人的骷髅头,因我师傅同金身罗汉相识,遂借到骷髅项链渡的河。”
……
渐渐地,青裙看常澈没能归来,暗暗担心,小和尚嘴中离奇的故事也都索然无味,待到午时六刻,两和尚辞别青裙,朝着山巅的庙宇继续攀爬。
他们刚走,树林隐有动静,她瞧常澈衣衫破烂,拿着一株花,嗔怒地喝道:“死哪去啦,你死哪儿去啦!你瞧瞧人家的脚,都不能动弹呢!”常澈笑道:“我替你采摘鹤望兰治愈脚伤,衣服都被荆棘挂烂,你骂我怪可怜的!”沈青裙甜甜笑道:“给你补,给你补呢!脚既痛又痒,你给我抹药。”
常澈蹲到她面前,将幽蓝的花苞放到嘴里嚼烂,捉着她嫩白的脚丫,替他涂抹着草药。“唉哟,真痛,都是你做的孽,你需背我到山巅呢!”
她拿着一枝野花,匍匐到常澈的背间,清越地唱道:“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