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
“撤退去城外木栅栏防守!”
孙显寅一边命令部队撤退,一边心里暗暗感激援朝军。
正是因为不久前他们在长庆门外驻营,所以在长庆门外的两边,人扛马驼的运来了大量的木头,沿着城门两侧围成了一个三百余米长,一百五十米纵深的方形营地。
孙显寅就准备靠着这些木栅栏,在里面阻击日军。
不然整个平壤城东一马平川,孙显寅要么撤回城内,站在城墙上用子弹毫无准头的瞎打,眼睁睁的看着日军去搅散江岸的炮营。
要么就是和日军面对面毫无掩体的对射,不过对手下有没有这种胆量,会不会溃营,孙显寅的心中还真没有信心。
“前,中,后三哨给我在正前射击,左哨防卫左边栅栏,又哨防卫右栅栏;兄弟们给我狠狠的打,绝对不能让他们上岸,去攻击江岸的炮营!”
孙显寅躲在一根木栅栏后面,心里猛地一松,把手里的步枪架在栅栏空隙的横枝上面,等待着日军走上岸堤。
大同江右岸一带,到处都是淤泥沼泽,船不能靠岸,而人下淤泥荡则是瞬间没顶殒命。
只有长庆门一带和下游头老岛一带,是坚硬的沙石结构。
不过在头老岛船桥头,清军特意架了一挺格林炮防卫船桥,假如日军敢乘船顺江去夺取船桥,五艘小渡船一梭子炮弹过去,就能让他们全部沉江喂鱼。
因此日军只能从长庆门外的江边登陆,然后上提岸高处,才能朝着两边运动。
孙显寅屏着气,等待着日军露头。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三四顶高高的黑帽子冒出了堤岸。
“砰砰砰——”
孙显寅还没发话,手下正前三哨的士兵几乎同时开枪,把那四顶黑帽子打得稀巴烂,红红白白全是血和脑浆。
“漂亮!”
孙显寅高兴的直拍身前的木桩子,大喊着:“兄弟们干的漂亮!”
“大人瞧好吧,今儿有多少王八露出脑袋,咱们都给他打烂喂鱼!”
首战告成,盛军士兵们无不高兴的大嚷大叫,个个都是豪气顿生,满身是胆。
“八嘎!”
刚刚跳下渡船的第十二中队长杉山大尉,被突然的群枪轰鸣给吓了一大跳,接着就看到最前边刚刚探出岸堤的四个帝国士兵均被无数的子弹打爆了脑袋,翻身滚下来。
“趴在岸边,匍匐射击;消灭这些清猪!”
杉山不禁气的哇哇大叫,端着步枪趴在斜斜的岸堤土坡上,一点点的朝上运动,一边大声的命令。
其余的日军士兵纷纷收拾起心中的恐惧,也都趴在堤坡上,朝着堤岸慢慢的爬了上去。
“打!”
看到又有日军的黑帽子露头,孙显寅大吼一声,举枪就打。
“射击!”
趴在堤岸上的杉山大尉,也是大吼着命令手下的士兵们开枪还击。
一时间,长庆门外枪声大起,盛军右军右营的五百余清军和两中队的日军狠狠的撞击在一起。
江左,右翼。
听到对岸的枪声,炮兵第五中队长山本忠知大尉和第六中队长樱本大尉两人对视的看了一眼,均是露出了微笑。
“炮兵阵地前移,目标两百米高粱地。”
山本忠知大吼着,命令手下的炮兵把这十二门70毫米口径的山炮,直接拉到距离清军右堡不足两百米的高粱地去。
准备压低炮口平射,直接击毁清军右翼的阵地胸墙和中间的重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