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看大家都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满地鸡毛,不时看他。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歉意道:“真对不起,将大殿弄得这么乱,这掸子也太不结实了……”
族老呆住了,其他兄弟张大了嘴,就连宁侯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到了这时,你还关心鸡毛掸子子?
“泽儿,你可知罪?”宁侯压低声音,他确实被气到了。
宁窦两家世交,尤其他娶了虎威亲王嫡女为妃,两家更是亲密无间,他们宁氏要失去这个强大的盟友,无论实力,还是对外威慑都会大大削弱……刚才他却不能不出手,就因为宁泽是他宁城的儿子。
宁泽认真地思考了半天,摇了摇头道:“孩儿不知,请父侯明示……”
“为父让你去接你舅舅,你因何不见礼?到了此处,你舅舅让你见礼,你为何不遵?和你表哥比武,你为何要使出绝技,破他紫府?”宁侯厉声责问。
“父侯息怒,请听我解释……”
“好,为父倒要听听,你有何道理?”
“父侯,第一,您让我前去接客人,我沐浴更衣,恭敬相迎,可客人只和世子兄长亲近,对我根本不理不睬,我也从未见过他,他既然知道我娘身份,却如此行径,可见并未将我当外甥,只是一个下人之子,既然是下人,有何资格跟伯爵见礼……我对此并无怨言,还帮他们接管灵兽,孩儿认为并无错处。”
“其二,在大殿中,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什么?我不多讲,大家也明白,我即使是庶子,那也流着您的血脉,也有宁氏男儿尊严,即使他们百般欺辱,我可还过一语?可曾对他们不敬?没有…如果如此还有罪,那么,宁氏还是改为窦氏算了……”
“放肆……”宁侯斥责了一声,再不说话。
宁泽接着解释道:“至于为何要使出绝技?很简单,我生气了,我是七公子,是这个侯府的主人,却被客人辱及母亲,还被兄弟出言讽刺,我也有怒气,我怎么就不能使绝技,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宁泽是可欺,可也不是人尽可欺,即使杀了他,我也不后悔,何况只是废了,无悔,亦无愧……”
宁泽铿锵有力的声音传遍了大殿,族老眼睛发亮,很多讽刺过宁泽的兄弟不敢看他,小宁易一脸激动,这才是他七哥……
宁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
“你退下吧……”他有些无奈。
“谢父侯,但孩儿还有一事?”
“说吧?”有些无力。
“父侯,儿子如今和窦伯爵已成仇敌,他刚才放言要杀孩儿报仇,您看是不是派个高手……”
宁侯气笑了,“你……印叔,你前去泽轩,窦然没离开前,保护泽儿安全……”
一个有气无力的老头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躬身道:“是,家主。”
这一少一老,一前一后,乐呵呵地走出了厚德殿。
留下一殿呆若木鸡的宁氏子弟,等他们反应过来,族长和族老都不在了,就这样?啥事没有,还多了位宗师高手护驾?
……
“印爷爷,您高寿?”
“九十二……”
“您可是宗师高手?”
“是。”
“您跟我爹多少年了?”
“很久了,我都忘了……”
……
“您为何不带武器?”
…无人回答。
“您能打得过我爹吗?”
…无人回到。
……
“您这么大年龄了,可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