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
梅雪嫣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失笑道:“君生,你跟他计较作什么?今年的县试你要报名吗?”
陈君生低头说道:“我不行,我经义学得很差,原本想碰碰运气的,想来还是算了,取巧不如刻苦。”
梅雪嫣也深以为然,便没有劝他。
路过县学堂告示榜时,不少学子围在那儿,三张榜单,榜首自然是最抢眼的,秀才榜第一仍然是不可动摇的马锦骐,童生第一是四年前的一位老童生,学童则高高低低不稳定。
沈子文也排到了前五,此时他站在告示榜旁侃侃而谈,见梅雪嫣路过,大声招呼,让更多人看见梅雪嫣,自然少不了议论纷纷。
“我还以为这次考校梅案首会是第一呢,毕竟她是此届童生案首呢。”
“那可说不准,乡试不能完全判断一个人的水准,现在见了真章!”
沈子文听了说道:“快别这么说,许是梅案首经义没有学好而已……”
“就算没学好,那也不至于倒数第一,我听说周夫子对她在县学堂的表现十分不满呢,据说她上课居然睡着了!沈兄,有没有这回事?”
沈子文欲盖弥彰地支吾道:“你们听谁说的……梅案首很用功,在课堂上有些困倦也属正常。”
“什么用功,明明是妄自尊大,女人果然是目光短浅,哪能跟我们男子相比?”
“泯然众人矣,真是可叹……”
褒贬不一,对梅雪嫣的流言已经超过了秀才第一的马锦骐,前后相差可谓是一落千丈,让人忍不住猜测,叹息的叹息,幸灾乐祸的也不少。
“梅姑娘!”
顺着声音一看,却是宋杰曦,不过他虽穿着孺衫纶巾,也没有一丝读书人的作风,连纶巾都戴得不伦不类,孺衫也歪着,胸前一颗扣子没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