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道:“穿在她身上,一定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破天荒的,她白了秦楼一眼,尽显妩媚,一刹那的风情,便已胜却人间无数,好笑地摇了摇头道:“真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女子为你痴迷呢。”
秦楼大笑,酒壶对嘴,灌下一大口玉露。好酒!
随即就见她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恍惚道:“不过,我想也是呢。”
秦楼嘿嘿一笑,将壶中玉露酒尽数灌入腹中,一扔酒壶,很霸道地将她头抬起,看着自己,眨了眨眼道:“你真美。我要是早生二十年,一定用八抬大轿带你私奔,就两个人!”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秦楼大笑,转身离去。
片刻,呆呆地看着那脚下一路碧绿火焰飘然离去的身影,突然,她,这曾在那年梅开时节,也曾对他说过,若能携手白头宁愿与你私奔的女子,莫名笑了,神色间尽是柔情,无限憧憬。
随后,碧绿的火焰漫卷,映入眼中,的确天下最美的焰火。
这一夜,君来美化作一片火海。有大红锦袍,在昔日的花蕊房外,开了天眼,逆轮回。
“你小子,一夜两把火,烧得挺欢啊。”
望江楼上,方将浒山梅林的千年世家锦溪一叶抄家灭族的南越威侯曹奉先无语苦笑,狠狠灌了一大口烈酒,古河洲。
痛快!
秦楼嘿嘿一笑,瞥了眼曹奉先,也灌了一口烈酒,淡淡道:“要不是看你不容易,老子还想再放一把火。凑个焰火三生,一定好听。”
曹奉先哑然,好气又好笑道:“别,我南越也就抢了这么几座完城,就不用赶尽杀绝了吧。”
秦楼一声冷笑,神色玩味看着曹奉先道:“叶家都死绝了?”
曹奉先眨了眨眼,苦笑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鸿都学宫还有一位小宗师呢,你看着办吧,火可是你放的。不过,浒山的一个没跑就是。”
秦楼也眨了眨眼,神色古怪看着曹奉先,突然乐了,给气的,大骂道:“那你他娘的就一个人过来?千年的世家,好东西不少吧,你也好意思?”
曹奉先饮下半碗酒,看了眼秦楼,突然叹了口气道:“穷啊。”
秦楼一愣,看着曹奉先,这嵩阳曹家的嫡长子未来的家主,南越威侯曹驸马,一时竟无言以对。
够不要脸!
深吸口气,秦楼灌下半碗烈酒,点了点头道:“心情不太好,作首诗先。作的好了,一字千金。做的不好,就是聘礼。”
昔年有七步成诗的曹奉先哈哈大笑,也灌下一大口古河洲,点了点头道:“好说。”
长身而起,提着酒壶走到玉栏杆旁,看着楼外明月,清冷依旧如水,月落西山,夜将尽,曹奉先灌下一大口烈酒,张口就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如何,可还值一字千金否?”
秦楼哑然失笑,也从绒椅起身,提着酒壶漫步走到玉栏杆前,与曹奉先一并眺望楼下江水,江水滔滔,连绵不绝,真是江流千古,秦楼神色有些恍惚,点了点头道:“万金。”
曹奉先一笑,深深看了眼秦楼,暗叹口气,望着下面江水,淡淡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湖海散人一曲临江仙,道尽千古风流意,尽是沧桑啊。真不要我陪你去紫府?”
秦楼一笑,摇了摇头道:“不用。那样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