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出了许多汗,她将右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翠色的玉镯子很是晃眼,她看了他一眼,又拿绢帕擦着自己额上的汗水,嗔道:“是南柯姐姐。”
“什么姐姐,你看我师弟,可曾喊过白木姐姐,从来都是小白小白的嚷着,论起道行来,她可比业平长了几百岁。”
南柯却垂了眼,“白木她是被冯业平凝气炼化而生的灵兽,我与她不一样。”她薄薄的两片红唇轻轻阖动着,声音却越来越细微。
李易歪了脑袋将头伸了过去,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低垂的眼:“你不开心了?”
她伸了手推开他的小脑袋,“我与她感情再好,她是道,我却永远是个妖,但凡哪天你们白云观容不下我了,她与冯业平,还有你,怎么会放我走。”
他将两指并拢,直指青天:“我对着老君起誓,若是哪天他们要收你,我拼尽全力也一定将你送出去。”
南柯笑了笑,伸出手指刮了他的鼻尖:“小李易,我跟你说这些,你又懂什么呢?从我第一次去白云观找白木被昀辉道长捉住起,那些个老道士们便早想将我从大云山上除去了。”
那个时候,他记得的,如果不是那次,他现在也不可能和她这样亲近。
她去后山上找白木,却被昀辉师叔的锁妖圈罩住,动弹不得,师叔将她装在妖囊中带回了观里,却将她丢进了化妖鼎中,意图化她做一滩水,好收了她的妖力。
他那时和业平是极好的,白木求了业平,业平便来找他商量,白云观上上下下都知道,昀辉师叔固执的很,又极少有建树,这回好不容易误打误撞捉住一只百年的狐妖,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可是白云观上上下下又都知道,这个昀辉师叔好饮酒,却又没什么酒量,三杯必倒。于是他们便偷了师父珍藏的汾酒,在论道场拦住了昀辉,却不知今日昀辉为何兴致颇高,三杯好酒下肚,竟没有醉,令他三人不得不怀疑师父那汾酒怕是假的,待到一整坛喝完,好歹有了些醉意,却仍然喋喋不休的跟他们讲着道,正待白木不耐,已经在袖中捏好了诀,他却突然倒了,原来这种酒,竟然是后劲比较足。
但好歹是醉了,白木便急忙掏出昀辉的化妖鼎,将南柯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