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务上与其父来往密切,也经常出入刘家府邸。
那时候卫霁偶尔会在刘家的桌宴上看见蒹葭,她虽不似其它姐妹这般好动,但只要她一笑,就会流露出孩子般的天真无邪,那是最纯真无暇的笑容。但他想不通这般璀璨笑容后为什么还有着若隐若现的忧伤,后来了解后也才知晓她母亲身份低贱,后又不幸死亡,使得她在刘府的地位十分低下,无论是吃饭,出游她都坐在走在最末一个。
为了让这孩子开心,他暗自委告刘父对她悉心照料,自己也经常叫蒹葭去他府上玩,慢慢的,蒹葭开始和他无话不说,又变成了那个活泼乖巧的孩子。
蒹葭八岁那年,卫霁与刘善政的关系交恶,就再未来过府上,恰逢那年蒹葭克死怀儿被所有人孤立,便开始遗世在孤秋园同画儿俩人相依过活,她虽常去卫府,但仍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愉快模样。
此后第二年因一次偶遇,六姨娘与刘善政倾心相许,便嫁入了刘家,因着芯玉的干系,卫霁也不得不来刘府作礼,不过也就走个流程,多数时候单只探望芯玉与葭儿。
蒹葭在卫霁面前从来都是逞强欢愉,实则内心早已忧思过度。
而在六姨娘面前虽则不必刻意表现,但因接触过多,芯玉也感觉到这孩子的孤僻和在卫霁跟前的掩饰。
实则六姨娘和卫霁在一起的时候谈到过这个孩子,卫霁虽则不动声色,但他未曾想过十一岁时她身上竟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却他面前却不露半丝痕迹,可想这孩子担住了多少哀痛,只是他不想将他所明白的告诉蒹葭,他希望哪怕她有一刻的快乐,都要让她继续维持下去。
只是蒹葭不明白,她也想过六姨娘会不会告诉四叔她这不讨好的性子,只是见四叔待她如前,便极力维持,不过也的确,只有她和四叔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银铃般的欢笑。
“饿了便吃,困了就在屋里躺着,怎会为难自己。”蒹葭脸上堆出丝不自然的笑,即使一身病骨也要极力支撑着谎言。
“是吗?”卫霁心里憋住一柱怒火,他起身走来。
蒹葭听闻那声音中带着几许寒气,很沉很重,像压在心底的巨石,让她不能动弹。
他在距她只有两步远的地方停下,锐如刀锋的眼直审视着她,她心下慌张,急忙低下头应:“是!”
看着眼前只高到他胸口的孩子,身子孱弱的犹如一朵摇摇欲坠的黄花,他不知觉的抚上她的鬓发,她的发丝很细很柔,可只一刹蒹葭便吓得躲开。
蒹葭急哭道:“对不起四叔叔,你要责怪就责怪我吧,虽然下毒的不是我,但这手绢既然是我送的,我的责任就无法推卸,对不起四叔叔。”最后一句对不起时蒹葭应声而跪。
终于这一跪激起了卫霁的怒火,他语气有些歇斯底里:“我本无怪你,你又何苦折磨自己,莫不是自怀儿死后,你就一心自怨自艾,把自己折磨成今天这样!”
他知道了?
知道怀儿因她而死,
还是说他一早便知道,附和着自己强颜欢笑的戏码?!
六姨娘果然和他提及过自己,纵使在他跟前演了千百出活泼开朗的戏码还是抵不过听来的一句话。
他在冷眼旁观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他明明是看穿她的一切,还要默不作声的继续观看她装疯卖傻的表演!
可她又该如何作答,不用表演的她自己就像行尸走肉,不需任何言语,但她还是说了。
只是面无表情,
谎言虽被揭穿,但还得顾及在四叔跟前的一分颜面,因而她逞能道:“没有。”
“没有?!”卫霁无法自抑的重复这两字,她不是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