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四叔吗,为何现在又不肯坦诚相待!
他看着她蜷缩在地的娇小身影,他努力压制情绪,缓了缓方道:“罢了,你起来罢。不难为你。”
蒹葭此刻心若木偶,不敢造次,硬生生的起来,不想再多说一字一句。
卫霁见她杵杵的倔样,心底不欲,转过身去上座坐下,闭幕调息。
不时,六姨娘画好后举着一张挑墨的宣纸走了出来。
她将画举在蒹葭眼前道:“葭儿你看,这便是藏红花,你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见过它。”
画上赫然立着一朵花,花开六瓣,球茎扁圆,分枝弯曲而下垂,蒂芯反卷,花茎短促,径端楔形,带浅齿状。
蒹葭见时,瞧其三头伸出的径蕊,心底凉透半截。
她记得大夫给她开了药方中就有这一模一样的东西,难不成真是画儿?
她又恍然回忆起昨日画儿说话吞吞吐吐,还说什么于她而言有一丝希望的话,刹时明白过来。
只是她急着摇头否认:“不曾见过。”
六姨娘叮嘱道:“你再仔细瞧瞧。”
“真的从未见过。”她语气十分坚定。
六姨娘见状,蹙紧眉头续续说道:“那这么说来,就并非是你不小心弄上的,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蒹葭听闻心底骇然,手里捏着汗,不敢多言。
卫霁漫不经心的看向蒹葭,直问道:“这方手绢除了你、六姨太、敏瑟碰过可还有旁人?!”
“没有!”蒹葭矢口作答,音如羽箭。
六姨娘犹疑的望了蒹葭一眼,心事重重。
“果真没有?!”卫霁音量加重三分,狐疑询探。
“果真没见过!”这句话蒹葭说的毅然决然,她绝对不能害死画儿!
卫霁看她态度异常坚定,顿了顿,方才挥手:“罢了,既然这事不出在源头与过程,便是在结尾了,我容后再叫人查探查探。”
六姨娘见卫霁忧思熟虑,很是着急,几番欲言又念及蒹葭的坚定便止住了下文,到最后只憋出了句:“那我们不扰你,就先去了。”
卫霁低沉的应了一声,就见芯玉扯着蒹葭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