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作罢,赫连子桑自然没有回来,倒是宫离说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然后谷梁若梓就拉着宫离嘀嘀咕咕一阵,然后话题又扯到了刚刚的话题上,谷梁若梓在饭茶余后似乎跟尚书夫人介绍宫离一般,说:“娘,这位就是我常与你说的宫离郡主,郡主可是从小跟三妹夫玩到长大的,如今跟是如愿的嫁给了三妹夫,跟妹妹并肩成平妻。”
暮迟刚送完老夫人去休息回来,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谷梁若梓有意无意的看着门口说着这句话。
老夫人的身体不似之前那般硬朗了,听说在暮迟回去过后老夫人又病了一场,只是这次却断断续续的好不完全。在用完饭后,坐了一会老夫人就乏了,倒是没想到暮迟才离开一会功夫,她们就能编出一套戏码来。
尚书夫人哦了一声,然后冷酷拽的斜视暮迟一眼,感觉老夫人不在后尚书夫人底气更足了,连眉间都透着肆无忌惮的得意。她看着暮迟说:“那郡主肯定知道我这贤婿会不会那些莽夫的武功咯?郡主不如说说我这贤婿平日里最爱做些什么?”
宫离微微笑着,好似没从谷梁若梓那里听说什么事情般,她说:“子桑会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子桑向来都不喜欢动刀动枪的,尚书夫人问我子桑喜欢什么,这可是世人皆知夫人不知么?吃喝玩乐,怎么痛快怎么来。”
暮迟恍若未闻一般走到自己的位置,喝了口茶才打断宫离,她说个不停却都是说赫连子桑如何会玩的话。
“你当真了解他?你都不曾见过他的身子,不知他的肌肉是否结实,你又怎知他不习武?那你可知在你嘴中只会吃喝玩乐的他,不但热心肠还懂得什么叫做尊老爱幼救老扶弱?你可知他闲下来时会每晚拿着本书看,还能写出一手刚毅神采的好字?呵,他小时候喜欢吃的无论什么糕点,现在除了我做的爱吃之外,其他的连碰都不想碰。”
最后一句似是在回忆着赫连子桑吃着她让人做的糕点似的,声音说的极轻带着几分缱绻,但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得见。
宫离听着暮迟各种炫耀的话,脸上的笑容早已维持不住,一会变红一会变白最后变的青黑,跟个京剧变脸似的,让人看得好不精彩!
这时候谷梁若梓弱弱的谴责着暮迟,说:“三妹你怎么能这么跟郡主说话?你霸占着夫君的恩宠,不主动分割出来就罢,怎能用这些话重伤郡主?”
暮迟挑了挑眉,原来她这位二姐还有这么圣母的一面,不顾自己的利益如此的为人着想。
尚书夫人也看不惯暮迟这般得瑟,跟谷梁若梓那气急败坏的谴责不同,她还有作为长辈的脸面要顾着,只能冷幽幽的看着暮迟,对宫离说:“郡主莫要在意,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生母,在某些方面我们是教都教不过来的。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三品官的家属并没有诰命在身,还不向郡主赔礼道歉?”
最后那一句自然是对暮迟说的,不,应该说是命令。她语气中的强硬比暮迟之前的气场威严多了。不亏是当了多年当家主母的,若是换做别人都要被她吓愣了。
暮迟端了茶慢里斯条的喝了口,然后垂眼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她这在别人看来狂妄的态度,让气氛一瞬间凝结,尚书夫人哽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尴尬的让她急红了脸。
暮迟眼角看到她们的神情,才低头呵呵呵的笑着,说:“郡主?这里哪里有什么郡主,这里只有自甘下贱做人平妻的小老婆。啊,对外说确实是郡主呐,那就劳烦郡主有什么事要找麻烦就去找我的娘家好啦,毕竟我的夫家也有你的份。”
暮迟的话就像稻草压倒最后一根绳,触发了尚书夫人底线。只见尚书夫人蹭的一下站了起身,两个跨步就到了暮迟的面前,她已经恼极了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