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不是自己的地盘尚书府,对着暮迟扬手就是一巴掌。
暮迟用力的捉着她的手,看着她满脸的怒容眼底中的阴狠,她扬起另一只手暮迟便同样捉住,暮迟眼底露出几分挑衅。
尚书夫人死死的盯着暮迟,咬牙切齿的说:“当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的规矩都被吞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贱坯子你能得瑟多久?你迟早跟你那下贱的娘亲一样的下场!”
“都在做什么?没看到尚书府的夫人病魔了吗?还不快去扶着?”一道醇厚中带着几分怒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除了坐在主位上的暮迟,屋里的人都本能的回头看去,而尚书夫人硬气一些只是微微斜视一眼,看到来人后想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却一动都不动。
很快,就有两个婆子上前就要尚书夫人拉走,这时候谷梁若梓也不顾的装什么温婉谦和,她挡住那些婆子面前,对着站在门外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的赫连子桑说:“妹夫,娘并没有生病,你误会了,快叫你的人走开。”
赫连子桑恍若未闻,眼睛黑幽幽的看着依旧坐在主位上捉着那两只碍眼的手,她的脸色微微发白,也不知是不是累着。赫连子桑皱眉,冷声道:“你们都没吃饭吗?扶一个病魔了的人都扶不住,府里还养着你们这些废物干什么?”
这话让那两个婆子一个激灵,也顾不得面前挡着的人是谁了,一个用力将人推开,便一人驾着一边将尚书夫人拉走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些没规矩的狗奴才,我可是你们主子的岳母!快放开,放开!”
不管尚书夫人怎么呼喊,那些婆子都不敢松手,没有主子的指使也不敢自作主张将人的嘴巴给捂住,只能任由她喊。
赫连子桑仔细的打量了暮迟一番,才将视线投到宫离的身上,没有表情眼底中却有东西在汹涌。
暮迟让晨儿虚扶着站了起来,不想看着赫连子桑跟别人眉目传情,正想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这时候谷梁若梓却撞开了晨儿直接往暮迟从来,嘴上喊着:“她也是你母亲,你怎么能这么做?你个贱人,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谷梁若梓张牙舞爪的扑向暮迟,眼看暮迟就要被撞倒在地,暮迟那位大姐谷梁若茌却一把拉住了谷梁若梓,因为她这一拉让谷梁若梓的速度停滞了一些,让暮迟跟赫连子桑都有了反应。
暮迟连忙退开几步,赫连子桑更是一个箭步将人砍晕,将暮迟护在身后。暮迟看着他的后背,他在跟那些说什么暮迟都没有听进去,暗想他这般紧张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这人变得真快,之前明明好好的,在检查出有喜后他却冷淡下来了,连看都不去看她一眼。看不到他的时候觉得委屈,看到他的时候暮迟却觉得生气。
暮迟在赫连子桑制住谷梁若梓各种使唤人的时候走出了屋子,她想去找老夫人又怕打扰了她午休,若回自己的院子,这里的客人还需她……罢了,赫连子桑在,便让他去理会吧。
暮迟带着人回到自己的莫问院,院名还是在侯府那时候的院名,刚开始不觉着名字有什么,如今院子清冷才惊觉自己当真没人过问。她不是多愁善感之人,真的,只是偶尔疲倦了会容易想东想西或想想家中亲友。
谷梁若梓母女二人跟外人一起合计着她,这事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后来听说尚书夫人跟她的女儿们都被送走了,赫连子桑亲自跟着去了尚书府,不知是何意。但是老夫人在府中小住两天,然后再回去,听说这事赫连子桑的主意。
宫离被禁足了,虽说是禁足,可是这个郡主明显跟暮迟之前想的差不多,这个禁足没有明说院子还是府中,她便仍在府中走动,时不时唤上她的远房表妹一起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