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古稀老人。
心中顿时大定。
只要人先救活了,后面无论如何都有办法。
医老命人给他拿来烛火,他举着烛火上前,走到床边,翻开司徒南的眼皮,然后又轻触了一下他的鼻息是否畅通,又扒开他的嘴,看了看他的舌苔颜色,接着左右拨动着他的脑袋,查看他的后脑,明显那里能摸到一块肿块,但是并未可见骨裂,又摸了摸他的脖颈体温,还有他的四肢五脏六腑,最后抬起他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脉,整体并无大碍。
“你们刚才回来的时候喂了汤药了吗?”然后他对老司徒问道。
“我开了一副方子,但是司徒都尉扒开嘴喂进去,也喂不下去。”郑御医在一旁帮着回道,老司徒连连点头,若不是如此,他怎么会拘着郑御医不让他离开。
“可施针了?”医老挑眉又问。
“按照驸马交的法子已经施过针了。”郑御医点点头,“但是不知为何不醒。”
“用的什么方子?”
郑御医都一一回答,医老听后,斟酌了片刻,对跟着的医童说道,“医童,把刚才郑御医的药换了,准备牛黄、犀角、冰片、黄连、苏合香……配一副开窍醒神汤,用来疏通他脑后的淤血,然后四碗水熬成一碗水,然后拿细竹管用鼻饲法喂药,让他灌下去,明天必醒!”
“真的?”
老司徒闻言大喜抓着他的手,激动无比,“医老,您果然是神医!”
“老夫说了就算刚刚躺在那里的是他不是那个士兵,老夫都会去救。”
医老松开他的手,然后和医童郑御医一起去配药,煎药,芈凰一直全程跟着在,他回头看着她还紧紧跟在他身后,然后看着她随便用绢布缠着还在渗血的手,皱眉嗫嗫道,“你这个丫头要跟我一个糟老头子跟到什么时候?”
“跟到司徒南醒过来为止。”芈凰缓缓回道。
“醒不过来呢?”
医老故意撇嘴气道。
“你不是说他会醒来!”
芈凰闻言抬头猛然瞪着他,仿佛他敢说一个不字,就会扑上来和他拼命。
“老头子不是神,不能定人生死,若是能的话,刚才那个小年轻就不会死在老夫的手下了。”
医老想起刚刚没有救活的小里子,目光微微一闪,气嘟嘟地拉过她的手,“手拿来!老头子最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流血,若你真要流血就到沙场上流,不要在我一个大夫面前流,这样叫我心痛。”
话落,他把她随便用布绢包扎的手又重新打开,又命医童去拿新的白纱,然后为她重新洒上止血伤药,重新包扎好。
芈凰看着他帮她小心的包扎着,低声说道,“可是只有痛能让我记住发生的这一切。”
医老拉着她的手,目光悲悯地看着她,叹息一声,“丫头,人啊……想记住痛,易;可是……想忘记痛,难……”
芈凰闻言刚才一直忍住的眼泪顿时止也止不住,用尽力气把高昂的下巴仰的更高,仿佛只有这样可以更勇敢,嗫嚅道,“嗯……可还是要记住。”
“傻瓜,你们一个二个都是傻瓜……”
“老头子这么天纵其才的国医圣手,怎么有被你们这群傻瓜同化了的趋势呢!”
医老喋喋不休地骂道,抬着手想想摸摸她的发顶,安慰她,可是他一个小老头又佝偻着个腰,垫起脚尖,伸着个手也很难摸到她的脑袋,突然发现这丫头长的太高挑了,然后突然吹胡子瞪眼瞪着她,骂道:“还不弯下个腰,老头子够不着!”
芈凰闻言所有的眼泪顿时被他喝住,缩回眼眶之中,然后抬眼怔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