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二人的身高差还有他努力垫起脚也够不着的手架在空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乖顺地在他面前把身子一矮,把头低下来。
“好……现在能够着了吗?”
“哼!这才像样。”
医老轻飘飘地一手摸了摸大楚凤凰的脑袋,一手得意地摸了摸他乱糟糟的胡子,眉稍轻飞。
一老一少相依坐在司徒南房前的石栏上,任夜风吹过他们的周身,卷起他们的片片衣袂,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呼噜的鼾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芈凰低头揪着睡着的医老那一翘一翘的胡子,唇角挂笑,听他做梦了,还一口一句“臭小子”的骂。
“臭小子,叫你学医,不跟老头子学医!”
“你看,老头子又失败了吧?”
“我的名声都被你带臭了!”
“他若是学医了,楚国右徒谁来做?”女子听了低头小声地问道。
“右徒谁来做不行?”
即使在梦里仿佛也能听到的医老抖了拌胡子趴在她的腿上撇嘴道,“老头子的医术可不是谁都能学的。”
“这一国右徒可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女子扯了扯老头子的胡子眼着他小声地骂道。
不知又过了多久,芈凰见夜凉,找司琴要大裘披风,梦里的小老头在她的腿上,缩在个石栏上翻了个身,突然嗫嚅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她先是没有听清,“臭小子,快点回来,老头子担心……”
“而且丫头哭了……”
一直抱着大裘披风站在青柱边上的司琴和她听到最后一句,同时手在半空中一僵,司琴闻言一笑,极为轻柔地为二人披上大裘,系好系带,守在她的身后。
这一夜似乎极长,进入初秋,夏热秋凉,夏花绽放到极致渐渐凋零,秋叶在枝头上渐渐泛黄。
所有人都在安静地等着郑御医喂了药的司徒南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