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喜欢坐在货车上看着周围的树木渐行渐远,她喜欢这种将景色尽收眼底的感觉。自从决定救治布兰后,独眼阿泰就让老头和玲玲将车上的货物挪到一边,腾出一个位置,给布兰安心的躺在上面。
玲玲经常坐在布兰的旁边,观察这个和自己同龄的少年,好奇他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为何会背负着一把如此美丽且厚重的剑。虽然剑已经被独眼阿泰吞占,至少他曾经拥有如此美好的事物。
玲玲最好奇的,还是这个少年的名字。他会叫什么名字呢?玲玲打量着布兰白净的面庞,心里充满幻想:如果知道他的名字,去到洛斯特城我一定要跟那里的老师傅说,我救过一名少年,他的背后全是淤青,他叫……爷爷肯定也同意我这么说。玲玲脸上泛着天真的笑容。
“小子,你笑什么呢?”骑着马在玲玲旁的一名大汉拍了下她的脑袋,“这小子死了没有,躺了快两天也不动一下,活像冬天的王八,哈哈。”
你才死了,死三角眼。玲玲心里咕哝道。这大汉生着一张面善的脸,却有一双及不对称的三角眼,于是她就叫他三角眼。其余两人分别长着肥硕的脸和粗壮的腰,她分别叫他们大饼脸和水桶腰。
“我不叫小子,我叫阿凌。”玲玲把声音压的低沉,手指向布兰,“叫他小子,他才是没名字的小子。”
“你们都是值钱的小子,哈哈。”三角眼又拍了一下玲玲的脑袋,将马骑向前,“进了城,你们便不再有名字了。”卖了你们,然后去风流窝快活几天。三角眼心里美滋滋的想。
玲玲每次和这些汉子说话,都害怕已经暴露女儿身,只有和老头说话,才会感到安心。她看向老头,朝老头喊道:“老头,这少年的烧退了,是要好了吗?”
老头被安置在最后面的货车上,独眼阿泰原本是打算离川岩城不到一天距离的时候,已经不用他再做早餐,就将老头扔在路边,任其自生自灭。他太老了,没人会买如此老的奴隶。这是独眼阿泰的想法。但自从他得到了‘炎燊’,就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是快好了。”老头回答道,“瓦洛根和龙葵不用再给他服用了,但是记得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他服用几滴紫曼陀罗汁。”
“好的,我知道了”
从这里已经可以看到川岩山脉起伏的山棱,距离川岩城不会超过半天的车程。从这些人的眼中,老头也能知道他们是做什么勾当的。他曾见过独眼阿泰从装满瓶罐的货车上取出其中一罐,到在木柴上,只碰到一些火星便燃起了熊熊火焰。他曾在洛斯特城见过这种发明,名叫野火,是那些贪婪的炼金术士卖给某些邪恶教会,专门用在火祭活人上。
老头心里盘算着,到了川岩城如何带着孙女逃离这些人,否则玲玲定会被带到奴隶市场拍卖。老头看着最前方的独眼,陷入了沉思。
放在以前,独眼阿泰一定会察觉到身后有双眼睛在注视他。现在他已完全被‘炎燊’吸引,这把剑实在太美,他想在每个人面前炫耀它,但这只会引来别人的觊觎,所以他打算进城就卖掉他,这是他拥有它的最后半天。
虽然没察觉到身后老头的眼神,但独眼阿泰听到了后方有马蹄在赶上来。他知道在这种地方该财不外露,于是用黑麻布将‘炎燊’重新包好,不露一丝。
后面骑马赶上来的是两名身穿板甲的佣兵,但他们马上的姿势却是整齐划一。独眼阿泰虽然没了左眼,但他并未全瞎,他这半辈子都在和军人打交道,他一眼就能分辨是否军人。这些人定是探子,但这些与他无关,他只是一名走私贩。
“你们有没有见过一名黑发少年骑马路过?”领头的佣兵向阿泰问道。
是来找那少年的。阿泰心里